人家宁愿退出宗门都要进溧阳,他们还能怎么办,只能往后站站,离这两个疯子远一点。
金长老:“既然各位达成一致,那便出发吧。”
“谁跟他们达成一致了!”陈彻冷笑,“我陈彻把话放在这里,进城后,他人死活与我无关,别想让我出手救人,特别是那些修为低又要逞强的小修士!”
岁妱挑眉,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玉照,“听见没,说你呢。”
她声音并未刻意放低,是以在场的人,都听在了耳朵里。
玉照瞧了一眼被岁妱碰过的衣袖,应了一声,“知道了,师姐。”
陈彻看向岁妱。
岁妱对上他的目光,惊讶的指着自己,“你说我啊?”
不等陈彻回话,岁妱皱眉,“可是我师弟比我修为低啊,他还在练气期,难不成在场的还有比他修为更低的?”
“……”
陈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由红变黑,咬紧的后槽牙嘎嘣直响。
岁妱懒散的扫了他一眼。
气了?
气了好啊,她虽不能现在给他露上一手让他知晓谁才是姑奶奶,但让他憋一口气的本事,还是有的。
眼瞧着空气凝滞,寒气蔓延,金长老适时的站出来打圆场,“各位,正事要紧。”
陈彻横在鼻梁上的刀疤抽动了两下,一道传音落在岁妱耳畔,“我等着看你和你师弟怎么死在阴魂手上!届时,在下一定会去你们二人的坟前,请你二人喝酒!”
等了半晌,陈彻本以为少女被自己唬住了不敢回话。
刚嗤笑一声,便见少女动了动唇,理所当然的道:“你在等什么,我一个筑基弟子,又不会传音。”
陈彻:“……”
原本还凑在一起讨论进城之后如何如何的众人,突然安静,目光在陈彻与岁妱之间来回游走。
只见方才还能冷静的陈彻彻底怒了,“在溧阳城内,在座的谁若敢助他们一下,便是与我陈彻为敌!”
众人同情的看向岁妱二人。
少年冷漠的目光同样落在二人身上,只一眼,便又收了回去。
陆陆续续的,有人御剑有人掏出传送符,就连少年都拿出了一朵红莲,只待注入法力,便能变换成出行的法宝。
只有岁妱与玉照二人,并未有所动作。
“二位打算如何过去?”金长老问。
她与玉照没有传送符这些东西,逐云舟这般天界才有的出行法宝更不能在凡界露面。
倒是可以使用灵光飞过去,可他们一旦使用法力,便能被这些人察觉到他们并非凡人。
修士使用法力定会留下气息,气息中定会蕴含着此人修为几何。
她与玉照一个是妖,一个是飞升后的小神,他们留下的气息,但凡有些道行的都能窥探一二。
岁妱道:“溧阳离此处不过三里,不能走着去吗?”
话音刚落,便引来细密的笑声。
“她说什么?走着去?哈哈哈哈,她难道不知道……”
一人打断道:“诶,林道友,他们只是筑基弟子,不知道也是常事,莫要对他们太过苛刻了。”
“更何况……”两人默契的看了一眼此处修为最高的陈彻,“陈道友说了,谁助他们就是与他为敌,他们要找死也不关咱们的事,少说点话吧。”
陈彻满意的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双指并拢置于胸前,唤出他那把早已按捺不住,声声嗡鸣的利剑。
陈彻立于剑上,目光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岁妱,“各位,在下先行一步了。”
其余人纷纷跟上。
落在最后的少年缓步来到两人身前,低头拨弄着莲花瓣,“还以为多有本事,如今连城门都进不去了。”
愿回抬头,挑眉看向岁妱,“没了天元宗的庇佑,还得罪了陈彻,若是想活命,现在走还来得及。”
岁妱看向他的红莲,好奇询问:“你这是什么法宝?”
愿回得意道:“红莲观音座,四海九州仅有一个的上品法器。”
“能载几人?”
“四人。”
岁妱点头,“正好。”
愿回:?
岁妱指着自己与玉照,又点了一下他与他身后的弟子,“四个人,正好。”
愿回:“……”
少年的眼睛气成了两个圆圈,“我何时说过要载你,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你都已经退出宗门了!你方才都没给我留脸面,还想我载你们,做梦!”
岁妱惊讶,“我以为,陈彻方才那般奚落你,你定会咽不下这口气,没承想道友心胸这般宽广。”
愿回咬牙:“谁说我心胸宽广了,陈彻那厮,我迟早要让他知晓厉害!”
“现在就有一个气死他的机会,你要不要?”
愿回皱眉,犹豫了一瞬,还是没忍住,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