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谁这般大胆?

    沈听不满的歪头看去,在瞧见那道瑰丽的身影后,立马挂上了笑脸,“妱妱,你来的正好,天——”

    “咳咳……”沈听在天尊看来的目光中及时住了嘴,应着岁妱方才的问题,“是,他就是狱主为你挑的弟子,叫……叫……”

    天尊提醒:“玉照。”

    沈听连忙接话,“对,他叫玉照。”

    若说先前岁妱还有一点小期待,觉着或许是自己认错了的话,玉照二字一出,她便什么心思都没了。

    对上那张几百年没见,却依旧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她扬起从前在北荒对镜练过千百次的笑容,“好久——”

    随之一同落下的,还有玉照的疑惑:“这位是?”

    什么意思?

    不记得她了?

    下意识的愤怒刚冒了个尖便被喜悦压下。

    不记得好啊,不记得便意味着过去那些事儿只要她不提,便不会被拿出来说道。

    她该高兴才是。

    岁妱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我叫岁妱,是你的师尊。”

    话落,那双桃花眼才慢慢的落到她身上,仿佛此刻才拿正眼瞧她,浅褐色的瞳仁中不见半点熟悉,疏离淡漠的打量半晌后,才尾音上挑的道出一句,“师尊?”

    几百年不见,性子也变了不少。

    从前那个连看她一眼都会悄悄脸红的少年,如今却能轻描淡写的质疑她。

沈听的目光在二人身前来回转动。

    他也有师尊,当年他跟着师尊时,可不曾有这般奇怪的气氛。

    沈听笑着打圆场,“妱妱可是炼狱里能力最强的神差,许多人都抢着要当她弟子呢。”

    “是吗?”玉照冷着脸,俨然并不是很信。

    沈听见此拼命给岁妱使眼色,让她替自己说说好话。

    为什么?

    这徒弟并非是她求来的。

    若玉照不愿拜她为师,她正好乐的清净。

    眼瞧着岁妱不配合,沈听着急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

    岁妱这才记起在知道他是玉照前,她原本是好奇这位弟子什么来头的,可是玉照……

    她对玉照仅有的了解还停留在凡人修士上。

    无间炼狱里不是没有犯下滔天大罪的修士,但修士修为有限,其影响自然没有妖魔与神族范围广。

    玉照什么修为了?又是因何事入了无间炼狱?为何他能被狱主特殊照顾?

    但不管为什么,眼下要服软的都得是她。

    岁妱笑眯眯的道:“是啊,你放心,跟着我定不会吃亏。”

    玉照没再开口。

    沈听见此,连忙道:“妱妱,你带他去四处走走,熟悉熟悉,以后他便交给你了。”

从她身侧走过时,沈听还附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照顾着些。”

    待人走后,岁妱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现了一张她刚来无间炼狱时绘制的地图,“所有的大殿我都写上了地点以及作用,你若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去瞧瞧。”

    岁妱将地图递给玉照。

    玉照只垂眸瞧了一眼,并未伸手接过,“你便是这样当师尊的?”

    岁妱:?

    不然呢?

    她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玉照抿着唇将地图接过,只瞧了一眼,再抬头时,少女的身影已经行至了大殿门口。

    玉照忽然笑了,“岁妱,几百年不见,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少女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你记得?”

    男子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地图,“我记得你很得意?”

    “不是,那你方才为何装作不认识?”

    玉照:“难不成我要将我们曾是夫妻,后来和离之事宣告三界?”

    岁妱听出他的讽刺之意。

    感慨道:“果真是长大了,几百年前的那个凡人修士可不会这样与我说话。”

    玉照笑道:“你也说了是几百年前。”

    劣根在心底发芽,岁妱忍了又忍,才没走上前如从前那般捏住他的衣袖。

    连肌肤都不曾触碰,只是那般近的捏了一下他的衣裳,他便能慌乱不止,脸红如血。

    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如从前那般有趣?

还不等岁妱踏出一步,玉照便挑眉轻笑,“怎么?又想使坏?你不会以为,从前那些招数,对我还有用吧?”

    “没用吗?”

    原本岁妱没准备做什么。

    可他这样一激,倒是让她生起些跃跃欲试的念头。

    可是不行。

    她如今不是能任性妄为的北荒帝姬。

    岁妱,你长大了,可不许再随意撩拨男子!

    不知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劝了几遍,岁妱才忍下那股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念头。

    “没用便没用吧。”

    岁妱继续道:“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你记得倒是清楚,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便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玉照指间一顿,转瞬又恢复如常,“你记性也不差。”

    岁妱想了想,就当他在夸她了。

    先前她本以为似玉照的性子,和离后再相见,只有两种情形。

    要么形同陌路,他不会再与她说一句话。

    要么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

    可意料之外的是,他竟能这般平和,平和到他们像是仿佛多年不见的泛泛之交。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不知那平和之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旁的事情吗?”岁妱问。

    玉照闻言,抬起手中地图,“师尊,你便是这般教导弟子的?”

    岁妱抬眼,这便是他的目的?

    明知她不愿陪他四处走动,还故意刁难?

    若她不愿,他是不是要告到天界,好以此为理由报复她?

    岁妱思来想去都觉着这点小事,犯不着与他计较,让他抓了把柄。

    “当然不是,沈听方才不是说了,让我陪你四处走走,作为师尊,自然要亲力亲为。”

    话落,玉照率先迈开步子,朝着她走来。

    恍若时光回溯,当初那个堪堪比她高半个头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长身鹤立的翩翩公子,彻底挡住了大半的光,将她埋在了阴影之下。

    他脚步未停,旁若无人般与岁妱擦肩而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师尊。

    可就在踏出大殿的瞬间,玉照身子僵硬一瞬,强忍着才没有回头。

    岁妱错愕的抬起手瞧了瞧,恍然道:“还真是对他无用了。”

    否则她方才捏住他衣袖的一瞬,他绝不会全无反应。

    啧,果真好久不碰情爱,连玉照都勾不住了。

    一路上,岁妱都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她将来回了北荒会不会被妖笑话。

    -

    “绕过前面的水榭凉亭便是入籍所在,入籍后神差便会有自己的玉牌。”

岁妱手腕一转,一块刻着妱字的月白玉牌便出现在两人跟前。

    “这玉牌与你们凡人修士的传音符差不多,神差之间可以通过玉牌沟通,天界也能通过玉牌找到神差,不过它可不止传音这一个作用。”

    话音落下的瞬间,岁妱双手极快的掐诀,不过瞬间,玉牌便散发出如萤火虫般的白光,“看到这些灵光了吗?”

    岁妱不动声色的问:“你罪罚多少年?”

    玉照看她一眼,面不改色,“三千。”

    以她对天规的了解,能有三千年刑期的,做的恶一定不小。

    “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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