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颜摇了摇头,微笑道,“秋颜无才,亦无能,所能做的,仅仅只是不给他添太多的麻烦罢了,此次他于贵教的媒约大事,秋颜不便出面,全权拜托前辈了。”
“本宫之前还曾想,倘若槐安这孩子,仅仅是因为一纸婚约,因为你生了一副美艳皮囊,便对你死心塌地,本宫是断断不可能轻许了这婚事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家那傻徒儿,若是能有你一半懂事,想来,也足以成大事了。”五仙教主轻拍着秦秋颜的肩膀,笑道,“你放心,这婚事,虽是我北羌大事,但,本宫向你保证,你依旧是槐安的正妻,绝无动摇,倒是今后,要拜托你,多多经管我那傻徒儿了。”
“秋颜牢记于心,定不负前辈所托。”
秦秋颜答得果断,五仙教主也便算是安心了,这才重新转头看向白仟烨。
“白先生,我方才与那孩子交谈,言语间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这些事,当真不告诉他?”
白仟烨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况且这些事,也不该是你我告诉他,那些属于他的东西,终究还需他自己寻回来。不过……他的《素柔功》已经足够扎实了,实力也已经踏入天榜金牌,当年我送来的那把剑,是时候交还给他了。”
“要说最有先见之明的,当属先生,早在二十年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五仙教主的赞叹,换来的却是白仟烨的一声苦笑。
“我倒是希望,那把剑永远不要再见天日,这一天,也永远不要到来!”
白仟烨苦笑了一阵,方是摆了摆手,“罢了,此事就拜托你了,那把剑,找个合适的时机,连同剑诀一并给他便是。我与秋颜丫头,暂且还是不露面得好,交给你办,我也算是放心了。”
说罢,白仟烨便是领着秦秋颜,径直离开了养心阁,隐匿踪迹,遁身而去。
……
出了五仙教本部,去往落脚处的路上,秦秋颜终究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先生,我自知不该多问,但……槐安究竟是什么人?这些年,似乎所有人都在隐瞒他的身世,方才听教主前辈说,二十年前,先生便料到了今日,这究竟……”
“多说无益,秋颜,这些事,莫要心急去打听,方才我便说了,还不是时候,也不该由我来说破。你只需知道,离一切明了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他已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此行回去,他离全部的真相,就只剩下……寥寥几步而已了。”
秦秋颜听得迷糊,但白仟烨把这话说死了,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瞧见秦秋颜有些遗憾地收了声,白仟烨忽然扬了扬嘴角,笑道:“我问你,若是某天,你知道了他有着惊为天人的身世,知道了他打一开始,就是潇湘国,乃至这天下间独一无二,无可取代之人,你会如何?”
秦秋颜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何身世,背负着怎样的使命,他都一样是我的郎君,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纵然是天塌下来了,我也同他一起扛着!”
闻言,白仟烨不免面露满意之色,低声微笑:“足够了。有你这话,便一切都足够了。咱们,拭目以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