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原谅我么？”
季子茹空灵的声音在苏文耳旁久久回荡。
闻言，苏文长长叹了口气，“原来，季小姐，你的遗憾，是想和我再见一面。”
他刚说完。
嘭的一声。
面前的季子茹便烟消云散，从冰冷的病房中逝去。
紧接着。
四周漂泊大雨也不复存在，降到绝对零度的病房，更是恢复到了室温。
仿佛之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咳咳。”
重新将病房的锁打开，苏文疲倦的坐在了一把长椅上，“以我的道行，强行开启阴界，还是有些吃力。”
“如果......”
“我当初没有和季子茹分开，就好了。”
作为学会《生死簿》的修仙之人，倘若季子茹刚死，那苏文完全有办法，将其救活。
但此时？
季子茹已经死了十五分钟，灵魂都去了阴界，他想救活季子茹？代价极大，相当于要舍弃一身道行。
若是陆晚风身死。
苏文自然会不顾一切救活妻子，可季子茹......
“季小姐，一路走好。”
“希望下辈子，你不用再当一个苦难的人。可以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健康成长。”
“......”
苏文正祝福着，突然，他余光看到季子茹长裙下，压着一张纸条。
“这是？”
走上前拿起纸条，上面竟是季子茹留给苏文的文字。
“苏文，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