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尾这么直接挑明，纲手脸红得顿时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尾兽说话可真讨厌。
青雉笑道：“小五，你就不要取笑纲手啦。”
五尾没有搭理青雉，深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纲手，中性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涌出：“人类，在你眼里我是怎么样子的存在。”
纲手从刚才囧境中恢复了过来，认真思考，给出回应：“以我对你们尾兽的了解，尾兽是给人类带来的灾祸的恶兽。”
“纲手……”青雉提醒一声，心想你这回答根本就是负数。
果不其然，五尾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变得不爽起来，它会变成灾祸兽明明都是人类的错，要不是人类总是喜欢招惹自己，它吃饱了撑着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纲手看着五尾一脸不爽的表情，并未有任何改变语气态度，反而还在进一步刺激对方：“难道不是吗？你在木叶大肆破坏，还造成了很多无辜人的伤亡。”
五尾不发一言，不做任何解释。
身为尾兽的孤傲不会跟人类做这些解释，除非能像青雉这种直接悟出来，它才会耐着性子与人沟通几句。
青雉眼见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这个时候就急需要一名调节空气的人存在。比如他。
青雉刚要插嘴，纲手便先他一步有所行动，摇了摇头，加上“不过”的转折词，续道：“这都是过去了，通过刚才我见到你和青雉的谈话，我想一直以来我对尾兽的观念有些偏见，或许我应该重新认识尾兽。”
五尾眼中微微泛起波澜，投以诧异的目光。
“当然，仅凭借刚才的印象就对你们尾兽有所改观那是不可能的。老实说，对于你伤害爷爷亲手创立的木叶，我现在还记恨着你。
“说到底，我并不是相信你，而是选择相信青雉仅此而已。”
纲手迎着五尾的目光这样做出这番解释，五尾听罢，蓝色的眼瞳深处流露出一丝认可。
如果纲手表现出不记恨反而显得虚伪，她能这么说反倒说明对方是个不做作的人类。
五尾开了口：“我的名字叫小……穆王。”
“小穆王？”纲手一愣，好奇怪的名字。
穆王纠正道:“是穆王。”
该死，被那个臭人柱力天天这么叫着，身体都已经有点条件反射了。
如此一来，纲手与五尾算是正式认识了，但二者交际也就到此为止了，五尾下了逐客令：“好了，我们彼此都认识了，现在你赶紧带她离开吧，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五尾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多少或多或少已经接受了纲手，只是身为尾兽的高傲不可能上来就显得那么热忱。
青雉见状有没有废话，直接带着纲手离开这个意识世界。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饶是连他当初都是忽悠了很久体内的五尾才让双方关系变得像现在这般融洽，而且时不时还能进行拌嘴。
现在五尾能够和纲手心平气和聊上几句，已经算很难得了。
离开精神世界，纲手睁开眼，刚一回到现实世界，耳边就飘来某个臭男人揶揄语调：“刚才吓着你了吧。”
哪壶不提哪壶，纲手嗔怪地捏了一下青雉的腰；“你这个家伙，竟然连招呼都不打，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情。”
“我的好纲手，别捏，很疼啊。”青雉赔笑求饶。
“哼，疼就对了。”纲手也就是象征性捏捏：“喂，问你个事情，你如实招来。”
“什么事情。”
“我没记错的话，我的奶奶里面体内也有一只尾兽对吗？”
青雉悠然开口：“对哦~它叫九尾，不过它跟我体内这只可不同，脾气暴躁很多。”
纲手从青雉言语里面捕捉到关键信息：“听你的口气，你见过九尾？”
“差不多吧。”
青雉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他与水户的事情进一步细分，拆解给纲手听。
纲手听完大吃一惊。
青雉笑道：“所以我才说水户奶奶知道啊。”
纲手沉默了一下：“那水户奶奶的体内的尾兽跟你体内的尾兽一样吗？”
“一样？你指得是那方面？”
“就是九尾跟我奶奶的关系，也是像你跟五尾那种关系吗？”见到五尾跟青雉的关系，让纲手产生一种尾兽很好打交道的错觉。
“我跟水户奶奶不同。”青雉摇摇头：“虽然这么说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我的话应该属于有史以来第一个完美人柱力，至于水户奶奶的话，还属于正常人柱力的范畴，水户奶奶的体内九尾非常憎恨你的奶奶，这里憎恨不单单指的是你奶奶，而是全人类。”
“憎恨全人类，为什么？”
“这很好理解。”青雉解释道：“换成是你千百年来天天被人针对，甚至还被人强行塞入一个陌生人体内，你觉得你会对人类产生好感吗？”
纲手垂下眼帘，通过换位思考明白了尾兽这么讨厌的人类的原因，但她依旧尚有一事情不明：“你可以做到，为什么奶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