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瑜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岁余替她去送送苏浣。岁余应了吩咐,跟在苏浣身后与陪同苏浣的丫鬟一同送苏浣出了顾府。
但见宫里的马车一直停在顾府门外,苏浣在丫鬟搀扶下上了马车,下一刻,马车便离了顾府,岁余这才小跑着回到了亭子。
顾珞瑜没了方才那番模样,正直着要看向桌上的玉碟,双手托着鳃,在思考着些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肚子可还疼?”岁余毛毛躁躁的在一旁,紧张得不得了 额间因跑得快来些,都渗出了一层汗珠。顾珞瑜眸光盯着那玉碟,漫不经心的回着:“傻岁余,我能有什么事,我那是装的,把你簪子给我。”
岁余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拔下了盘在发丝上的银簪,递给了顾珞瑜,“小姐,你要簪子作甚?”
顾珞瑜仰起头来,笑而不语,接过银簪,反手将簪子插入了刚才那些精致的糕点,稍等片刻,便拔了出来。
到是与顾珞瑜想得不同,银簪并没有染黑,顾珞瑜干脆把所有的糕点都试了一遍,最后拔出的簪子竟有些黑影。顾珞瑜伸手从糕点中取下一块放到鼻旁嗅了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苏浣如此明目张胆的想将顾珞瑜毒害,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桂花糕上沾的东西也不少,是一种慢性毒药,这药,顾珞瑜有所耳闻。
顾珞瑜当下的心又凉了一大截,她没想到,苏浣步步为营,多次想要致她于死地,手段竟狠毒到让她有些无力。
“太子妃竟给小姐下了毒,真是可恶。”岁余吃不过,闷呵一声。
顾珞瑜连忙伸手捂住了岁余的口,眉头皱了皱,小声呵斥道:“岁余,此事不可外扬,要不慎言,小心被旁人听了去。”
岁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连忙闭上了嘴。顾珞瑜见岁余这般模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岁余把那些个糕点和旁的小心处理掉。
见岁余提着匣子走远了,顾珞瑜有想起了太子表兄一事,不由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着这其中之事。
太子表兄态度如此古怪,想来多半也是受了苏浣的挑唆。之前,按着自己对苏浣的了解,本觉得她应不会对黑曜做些什么,如今看来,到是她大意了。以苏浣如今的性子,断会唆使太子表兄对黑曜下手,那黑曜此时定也不会好过。一想到此,顾珞瑜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她不愿将这前世最后一个在她临死前还待她如此好的人推向水深火热的境地。此时,顾珞瑜心口闷闷得,堵得慌。
心下的担忧和烦躁叫顾珞瑜敲着那石桌,发出低沉的声响,手指骨使的力度大了些,有些生疼,顾珞瑜心中不察,只得低低地责骂自己又让黑曜受了险,可自己在顾府中,一愁莫展,对于如何助黑曜脱离险境,依旧毫无头绪。
岁余将糕点小心处理完,回了亭子,见顾珞瑜脸色不太好,便站在一旁,没有打扰顾珞瑜。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顾珞瑜才和岁余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