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瑜想着淮楚水患的事,在心里盘算好了便直接开了口:
“表哥,这几日我也听闻水患一事,你与家父商讨如何?”
太子对这事忙的焦头烂额,从大老远赶来此处。
此事的难处是缺少人手,也难动手,连个确切的法子也没有,只好等等再说,算是愁了他。
“今年水患最为严重,往年淮楚算是产粮大户,可出了此事,结果难料。朝廷拨下的银两难以撑到水患结束的日期。”“那如今的法子已有?赈灾粮草到了何处了?”
“对策无几人同意,这雨水不停,东西也难到淮楚之地,暂且观望几日,再做定策。”
太子对顾珞瑜放心,索性不隐晦此事,皱着眉头,直白地说了出来。
顾珞瑜听了这话,心头一动,那罗聿仍是虎视眈眈,狼子野心,先前刺杀一事算是被她打乱了套,这事他定然会有所动作!
“可表哥,那些深受灾害之苦的百姓往哪儿去了?赈灾的银两如何撑得住众人之口。若是长久下去,怕是不能够了的。还得尽早决定出路。那日去接风尘,竟有人动手,现只怕有居心不良的人,盯着这事儿。”
顾珞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她毕竟是个鲜少出户的女子,更不能直接把那法子托盘而出。到时若是有人询问起来,她这处境只会艰难,唯有靠他自行理会。顾珞瑜理了理手上糕点残渣,继而端起茶杯。
太子见她如此,面露凝色,缓缓道:“确实是这样,那些灾民都仍在此地,怕是难以离去,也有不愿离去的。若是有人动了手脚,出了意外,那便是五雷轰顶的事情。先前只想水患一事,如今看来不置可否。”
顾珞瑜想想前世便是由着那些人自是一灾,若是现在就拟定方案,好好防备,哪儿还怕罗聿的手脚,只看他竹篮打水,气得跳脚罢了。
“那些难民,给足他们银两和粮草,由他们应对这水患,该是会比外来官吏好上几分。像这看菜吃饭,看天穿衣的事儿,灵活变通究竟还是好的。”
这话虽糙,但太子却也认同这主意,地方人知地方事,那些远道而来的休整了解也要些时日,不如就这样定了。
两人一番琢磨后,这水患的法子算是暂时定了下来。太子也算是解了心头事,神色轻松了些。
“对,暂且多案去行,看情况而定,怕是会好上几分。到时耗损也不如单一而行来的大,也为不错。如此一来,便不再提心吊胆了。”
太子领了她的意会,对她的印象从小时候的纯纯模样到现在大家闺秀,几件事下来,心头悸动。
顾珞瑜见他领会了那法子,不再多担忧。
这事算是顺了,那些把顾家权当肉,跑了啃上一口的垃圾东西,她的回礼一个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