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着光,“休息一下,今天先扎马步。”
上官翊不知道,他如今教沈扶楹的武功,日后真的能派上用场。
甚至还救了他一命。
沈扶楹已经认命了,她在跑步的时候就想过了,只要能学到真本事,苦点就苦点。
一名太监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还撞了阿彩一下,凌峰手急眼快的捉住了阿彩的手臂,这才没倒了。
凌峰对着那个小太监喊,“干什么呢?如此没有规矩!”
他赶紧跪在地上,“督公恕罪,殿下恕罪!”
上官翊将帕子攥在手里,“何事?”
他是刚来当差的,哪里见过外面那种阵仗,还以为是出事了,所以整个人就慌了。
“皇上身边的陈公公来了,还带了侍卫,让您去宫里一趟呢!”
上官翊起身,“告诉陈正,本座换身衣服便来。”
他又对着沈扶楹嘱咐,“自己扎马步,然后今天就可以休息了,我很快就回来。”
沈扶楹点头,“赶紧去吧,父皇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叫你。”
上官翊换了衣服便去见了陈正,“督公请吧!”
御书房门外,陈正通传以后,上官翊才进去,他的脚刚迈进去,一个茶杯便在他脚旁边摔的四分五裂。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上官翊脚下步子一顿,绕过了茶杯的残渣。
他快速扫视四周,龙椅上的沈嗣敬面色沉如深潭,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怒火中烧,正死死盯着他。
沈嗣敬手里的砚台丢出去,险些砸到上官翊,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了几滴墨渍,他的脸涨红,许久才说:“上官翊,你好大的胆子!”
上官翊不动声色,目光硬是没在旁边跪着的人身上停留。
缓缓上前几步,躬身行礼,语气却是不卑不亢:“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龙颜大怒,所为何事?”
“这个人是你安排的?”
沈嗣敬开口,他才注意旁边的人,上官翊漫不经心的起身,“臣不认识。”
沈嗣敬将腰牌扔了下来,“这不是你的腰牌吗?”
上官翊弯腰将腰牌捡起来,“是,前些日子不小心遗失了,怎么在皇上这里?”
沈嗣敬看着上官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暗自摇头,“腰牌是在他女儿身上发现的,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腰牌确实有两块,一块在臣这里,另一块…”
阮经天听了,悄悄去看上官翊,难不成这就是中意自己女儿的人?
那他一定会帮自己的。
阮经天也是后悔了,他没想到自己贪了点银子就那么快被发现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想着,阮经天将头埋得更低了,未等上官翊说完,他便开口,声音略发颤抖,“皇上饶命,臣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臣愿意将功补过。”
沈嗣敬声音很大,看得出来他很生气,“怎么补过?你知不知道那是十几条人命啊!才加固的桥,怎么会塌了?”
说完,他又咳嗽了几声。
沈嗣敬怒瞪着阮经天,“是你!贪了修桥的银两,朕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贪官!现在巴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