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这个将她推向风口浪尖的男人,更恨自己曾经的轻率与无知,让宴家陷入了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
然而,愤怒之余,宴无双也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她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辜负了镇西候府的恩情。
这份恩情,不仅是宴家飞黄腾达的基石,更是她身为宴家一员应当铭记于心的责任与义务。
如今,她的一切行为似乎都在证明着她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这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站在这里,宴无双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沙漠之中,四周都是冷漠与指责,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依托的绿洲。
她的思绪混乱不堪,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回应,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法改变眼前的现状。
百里东君则是一脸冷漠地注视着宴无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在他看来,宴无双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必须为她以及宴家的忘恩负义付出代价。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为父兄出一口恶气,让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与感恩。
就在此时,酒肆二楼的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那是一名绝色女子,她拖着下巴,眉眼间流露出万种风情,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
她看着百里东君与宴无双的对峙,轻启朱唇道:“他倒是伶牙俐齿!”她的声音柔美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然而,这位绝色女子并非寻常之辈,她身上的魅惑之力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疯狂。但在这里,她的魅惑似乎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
坐在她对面的两人,正是无法无天的尊者,他们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与淡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无法无天尊者二人并未轻举妄动,他们深知此行的目的并非为了这些小事而浪费时间。
他们正在等待一个重要的人物的出现,那个能够决定他们此行成败的关键人物。在此之前,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足以让他们分心。
随着酒肆内气氛的逐渐紧张,宴无双与百里东君之间的对峙也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够了!”这个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那微妙的瞬间,绝色女子轻启朱唇,兰花指轻搭于唇边,以一种撩人心弦的姿态向无法无天两人透露了关键信息。
“此人,莫非便是你们寻觅已久的猎物?”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深意,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然而,面对绝色女子的诱惑,无法无天二人却如同磐石般不为所动。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眼前的美景只是过眼云烟,无法触动他们内心深处的冷漠与坚定。
在他们眼中,无论是绝色容颜还是温柔乡,都不过是尘世间的浮华,与他们的使命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无天微微侧头,目光穿透喧嚣,落在了下方的百里东君身上,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而坚定。
“不,我们真正要找的是他的兄长,百里春秋。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须将他带回,献给教主作为炉鼎。”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已成为他们生命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绝色女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哦?这小子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
她的话语故意留白,眼神在百里东君身上流转,似乎在评估着什么。“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也如他兄长那般,经得起教主的考验。”
说完这话,她并未再多言,而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下方即将上演的戏码。
她的存在,仿佛为这场风波添上了一抹神秘而妖娆的色彩。
客栈之外,百里东君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宴无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在他看来,宴无双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过多关注。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利刃,直刺宴无双的心房。
“你,如此愚蠢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兄长百里春秋的尊贵身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是在宣判宴无双的罪状。
“而且,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拿着这些东西,立刻滚出乾东城!若是你敢有丝毫迟疑,或是惹恼了我的父亲……”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要将宴无双整个人吞噬进去。“那么,你晏家,将面临灭族的命运!”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宴无双击得粉碎。
她愣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和任性,竟然会给整个晏家带来如此深重的灾难。
她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百里东君的决定。
她的实力远不如对方,而且在道义上也不占丝毫优势。
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