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他想姜琅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从她对她的态度到握住她手时那种柔软的触感。
以及上午爷爷怒骂他的话：“你究竟怎么回事？当初要结婚问你你也是同意的啊？”
是的，当初结婚之前爷爷问他要不要和姜琅在一起，他是同意的。
那时他还没有恼恨她。
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
夜晚微风清凉，卷着他居家服的衣角，也卷着烟灰缸中点点猩红明明灭灭。
莫辞钰从烟盒中摸出最后一根烟，刚咬在嘴里，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黑暗中手机的来电提示刺眼，莫辞钰微眯着眼，看着上面闪烁的李冉冉的名字，直至它熄灭。
没两秒，它又重新闪烁起来，像是来电人急迫的心情。
莫辞钰点燃香烟，慢慢吸了一口，才接通电话。
“辞钰哥哥！”电话那头传来李冉冉娇软的声音，“你在干嘛呢！怎么刚刚没接我电话？”
莫辞钰声音冷沉，带着些香烟导致的暗哑：“刚刚在忙。”
没有告诉自己她在干嘛，他从不告诉自己他在忙什么。
李冉冉在电话这头咬着自己今天刚做好的指甲，声音却丝毫没有变化。
“我听说爷爷从国外养病回来啦，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呢？我妈说明天叫我去看爷爷呢！”
“嗯，你来。”
没有不让她去，李冉冉松了一口气。
自从得知莫辞钰的爷爷回来，李冉冉一直陷在巨大的焦灼中。爷爷的回国让她感觉非常不安。当初要不是这老头，姜琅根本不可能有接近莫辞钰的机会！
也不知道这老头干嘛忽然回来，不在国外待着等死挺着老骨头要给姜琅撑腰吗？
李冉冉眼里闪过恶毒的光。
没关系，没关系，她能让莫太太喜欢她，同样能让老爷子喜欢她。
必须喜欢她！
“那辞钰哥哥明天见喽！”李冉冉声音甜腻腻的，“不知道明天陈特助在不在啊？我让我的经纪人去找他商定代言的细节吧。”
“那品牌的创始人是赵家的赵安然，你知道吗？”莫辞钰忽然问道。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是那个天才创立的品牌，她才不惜推了别的代言的。
“赵安然一口定下姜琅，说什么也不肯更改。”莫辞钰声音比夜风还要凉一点，“我叫陈特助敲定别的高奢资源了，比一个新品牌要有地位很多。明天让你经纪人去找陈特助对接。”
“什么？”李冉冉愣住，“可，可我想要这个代言很久了。”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为这个代言专门去学了新中式服饰的各种知识，还去学了各种编发，就为了到时候能更好地配合摄影......”
“辞钰哥哥，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个代言。”
李冉冉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这件事是我答应了没做到，”莫辞钰看着烟头闪烁的猩红色火光，“你可以要一个补偿。”
李冉冉紧紧地攥住了手。
新做的尖厉的长指甲狠狠地戳进手掌心，血液顺着指缝一滴滴滴落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李冉冉气得面目扭曲，连平时甜美的话音都险些维持不住。
“我知道了，辞钰哥哥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