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蒙尘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轻轻握住高亭的手,将其从肩膀上移开,然后缓缓道:“亭子哥,你误会了。我并非不拿你当朋友,而是我这书斋开业之事,说出来好像我不务正业似的。”
高亭大大咧咧道:
“唉,苏兄,这有什么的,兄弟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在那太医院里当差,一天才那几个钱,哪有在这里当老板赚的多。”
“话说……你这书一本要卖200文,可不便宜啊,都顶上百花轩的普通姐儿服侍一晚了。”
苏蒙尘:………
看来高亭平日里不学无术惯了,连市面上书的价格都不知道。
也便不与他多讨论书的事,料他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走走走,亭子哥,庆祝我的书斋开业,咱俩可是要好好喝上一杯!”
说着,苏蒙尘揽住高亭的肩膀,往书斋斜对面的酒楼而去。
两人步入酒楼,店内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苏蒙尘轻车熟路地领着高亭来到一处靠窗的雅座,随即唤来小二,点了几样下酒的好菜和几坛好酒。
酒菜上桌,两人对坐而饮。高亭先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爽朗地笑道:“苏兄,你这开业可真是够低调的,若不是我今天恰好路过,恐怕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苏蒙尘笑了笑,给高亭倒满酒,才缓缓道:“我这书斋,本意是赚点外快,便没有大张旗鼓,好了不说这个了,小二,还不上菜!”
不一会儿,酒菜便陆续上桌。烤羊肉的油脂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炒时蔬色彩鲜艳,清新可口;炖鸡汤则是汤色清亮,鸡肉鲜嫩,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高亭见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点头称赞:“好味道!苏兄,你挑的地儿真不错。”
苏蒙尘笑着给高亭倒了杯酒,自己也端起酒杯,两人轻轻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女儿红的酒香在口腔中散开,醇厚而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边品尝美食边聊天。高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副豪爽的模样。而苏蒙尘则细嚼慢咽,不时点评几句菜肴的口感和烹饪技巧。两人虽然性格迥异,但在此刻却都沉浸在美食和友情的氛围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桌上的菜肴逐渐被消灭干净,只剩下空盘和酒杯。高亭摸了摸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笑道:“苏兄,你这顿饭请得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苏蒙尘也被高亭的幽默逗乐了,他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总是这么夸张。不过,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高亭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在桌上轻轻敲打着,似乎在寻找下一个话题。
“苏兄,你这书斋开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高亭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问道。
苏蒙尘道:“后面我还要参加梁园雅会,听说这次梁园雅会,皇帝陛下会亲自到场,若能吟得好诗词,或做的好对策,便能以此入仕,总比在太医院当个太医好。”
高亭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敬佩:“苏兄,你果然志向远大。梁园雅会可是文人墨客争相参加的盛会,皇帝陛下亲临更是难得。若你能在会上脱颖而出,那入仕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苏蒙尘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入仕之事,非我初衷。我原本只想专注于医术,悬壶济世。但如今天下不太平,朝政亦多有弊端,我希望能为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
高亭点头称是,他深知苏蒙尘的医术高超,更敬佩他心怀天下的胸怀。他举起酒杯,道:“苏兄,我敬你一杯。愿你在梁园雅会上大放异彩,早日实现心中抱负。”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高亭又问道:“苏兄,你可有准备什么佳作?不妨说来听听,让我先睹为快。”
苏蒙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佳作谈不上,只是有些想法和感悟罢了。梁园雅会上,我将根据现场情境,即兴创作。”
高亭听后,更加佩服苏蒙尘的才情和胆识。
要知道苏蒙尘可是做出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名句。
还有那一首《琵琶行》:
“晚春楼阁夜宴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有白紗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世间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采薇》后《黄鸟》。”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今日听君歌一曲,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此诗一出,睢阳城的才子佳人争相赞叹,甚至晚春楼一些清倌人,还以此为诗为骨,做了一首歌曲,更是让苏蒙尘的才名,在睢阳城中广外流传。
高亭抱拳道:“既然苏兄决定如此,小弟便全力支持苏兄,还望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