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马家众人被吓得脸色巨变，张口怒喝，就要过来搀扶老祖。
马战气喘吁吁，咳了几口血，手掌一摆，瞬息之间，脸色竟然重新恢复了平静，黯淡的眼眸，自信的光芒越来越明朗。
“唉，无极老鬼啊，早知如此，当初贫僧就算寂灭，也不要你救。”
隐藏在厢房里的济源高僧看得直摇头，说实话，他虽然不怕马战，但是也不想和他斗。
可是李茂是他救命恩人的徒弟，要眼睁睁的见死不救，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到时候，恐怕执念跟浓，邪灵会跟强大。
深吸了几口气，马战完全恢复过来，冷声道：“不错，小小年纪，还会用攻心的手段，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能达到他这个境界，岂是三言两语能击溃的，李茂小看了马战。
“看你是个人才，我给你两条路。”
马战看着李茂，胜券在握，意气风发道：“一，死。”
李茂默然，修道者的死，比普通人的死更为凄惨。在马战手中死，只怕自己三魂七魄会一同泯灭。
“第二呢？”
“第二，交出问天境、阎罗针以及无极道所有道法道术，与我马家签下世代为奴的奴契，成为我马家的奴隶，我可以饶你不死，甚至保你一世平安，让你组建家庭，繁衍后代。”马战负手而立，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直视李茂的眸子。
李茂脸色依旧，内心却是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修道者的奴契，那是世世代代为奴的可恨契约。
一世平安？组建家庭？繁衍后代？都特么放屁，若是签了，不仅是他，他的后代，子子孙孙，从出生到死亡，都注定做马家的奴。
普通人的，为他们打工。能成为修道者的，成为他们敛功德信仰的工具，不得解脱。
歹毒，歹毒啊！
士可杀不可辱，这老畜生的条件，比杀了他，还要可恨。
“我可以答应你！”
眼神逐渐冰冷，李茂出乎意料开口。
这个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马战愣了一下，突然仰头大笑，笑得畅快淋漓，歇斯底里吼道：“无极老鬼，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欺压老夫多年，老夫终究是反败为胜者，你无极传人，以后永生永世要给我马家做奴，做奴！”
对于无极真人，马战口口声声不在意，其实他自己最清楚，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雪耻，哪怕是最无耻的欺辱小辈。
李茂的话，让他压抑了几十年的怨和怒，都得到了释放。
马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了，老祖还是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看来，无极真人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
“别高兴得太早，我有一个条件。”李茂突然开口道。
马战笑得合不拢嘴，摆手道：“只要你签了奴契，以主魂来签，我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条件，你说说看。”
“你如果过来帮我把十个脚趾头都舔干净，我就答应你。”
李茂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马战和善无比。
马战整个人都懵圈了，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唰的一下，脸色立刻涨得黑红，气得浑身哆嗦，怒吼道：“你敢把我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