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杀，魂，我们要。”
五鬼齐齐抬头，和女孩对视，说出他们的要求。
女孩大仇得报，怨念虽然淡了许多，但并没有完全消散。
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她竟然抬头冷哼道：“人，我不杀，魂，你们也休想要。”
“你说什么！？”
五鬼勃然大怒，隔着距离和女孩对峙。
“他们，是好人。”女孩子指着农安良和李茂，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哼，帮助你抢夺阴间魂，助纣为虐，狼狈为奸，还好人？”西面鬼哈哈大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是我骗他们这么干的。”女孩瞳孔幽幽，轻声说了一句。
李茂五味杂陈，无言以对。
他被女孩骗了，导致受到阴间的惩罚，说来也是他们鲁莽才导致的。
五鬼要拘他们的魂，女孩却要阻止，骗了我们，却又要救我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阴间可不会管你骗不骗，有因必有果，他们只需要承担果就行。”北面鬼呢喃了一句。
“既然你不杀，那我们来杀。”
东面鬼目光冷冽，手掌徒然探了出来。
女孩眼神闪烁，没有再说话了。
她虽然不愿意杀李茂他们，但也不会阻止五鬼动手。
李茂勃然大怒，喝道：“烧了假冥币，虽然是我们的错，但也是情有可原，况且，我和你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五鬼顿住，眼神变幻起来。
算下来，他们和李茂约定的最后期限，还有9天，只要在这九天内完成诺言，他也不算是违约。
“蒙霄已死，说不定魂都被她吃了，你们又没有道行，如何完成诺言？”东面鬼紧逼问道。
“蒙霄是我害死的，但是他的魂，有阴间庇护，我动不了。”女孩冷哼道。
五鬼对视一眼，豁然看向李茂和农安良，东面鬼咬牙切齿道：“九天，若不能完成承诺，我等必将杀你，奴役你。”
李茂闭口没有回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妈的，由始至终自己一直被女孩摆弄，就跟个玩具似的，说出去丢了修道人的脸。
五鬼退去，李茂并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还有一只厉鬼中的厉鬼在。
“对不起。”
女孩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怨恨，只不过这次有了愧疚。
“事已至此，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农安良憋屈得很，恼怒道：“亏我们还惦记怎么帮助你，没想到被人卖了还在帮数钱。”
女孩低下了脑袋，嗫嚅道：“我只想报仇，我死得太冤太惨，我只想报仇。”
李茂见她有癫狂的征兆，急忙道：“人有私心，鬼有私欲，我明白，我奇怪的是，你是怎么瞒过我们的。”
“很简单，你们看不出来，因为我给蒙霄尸体点了盏长明灯，确保他尸体不腐。至于你们为什么看不穿我，是因为我外公。”
女孩说着，抬头看向小院的围栏门。
两个人影出现在那，是驼背大爷和老大娘，女孩的外公和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