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沉默，就这么站在那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李茂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内心当即一沉。
来的，果然是鬼！还很有可能，是这个女孩变化成的厉鬼！
他内心叫苦不已，我特么不是想做点好事嘛，怎么老是撞鬼，五鬼弄出来的这个死字，真是让自己走霉运了。
“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完成的愿望，你大可说来。如果没有，我就不奉陪了。”
李茂揪着心后退一步，见得人影没有动作，内心稍稍安定，慢慢往小路后退。
“对不起，谢谢你。”
后脚退到路口，耳畔涌来银铃般的声音，如款款溪流，悦耳动听。
李茂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杂草，人影已经不见了。
对不起，谢谢你？
这是什么意思？李茂懵了，他敢肯定，那个鬼影就是女孩幻化的厉鬼，可是，她为什么要先和自己说对不起，然后才说谢谢你？
李茂很想问个明白，可是周围静悄悄的，阴风也停止了，鬼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李哥，你怎么了？”农安良见他发呆，走过来，伸手帮他托住女孩的尸体，一脸疑惑问道。
“我刚才，看到那个女孩了。”
李茂晃了晃脑袋，走向辉腾。
“什么！！？”农安良大惊失色，急忙抽出腰间的桃木剑，一脸警惕环顾四周。
“她已经走了。”
李茂又说了一句，然后拉开车门将女孩放到后座上，在包里掏了一会，找出一件比较长的外套，给女孩套上，不至于让她一丝不挂。
“李哥，你真看到她了？”上车后，农安良心有余悸问道。
这女孩死了这么多年，尸体不化，连尸体都被怨念覆盖，魂化的厉鬼，绝对很厉害。
这要是真遇上了，他不觉得自己和李茂是对手。
李茂点头，示意他开车，皱眉道：“她和我说了一句话，对不起，谢谢你。”
“什么意思？”农安良也被弄得一脸蒙圈。
又要说对不起，又要说谢谢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感谢肯定是感谢他们带她的尸体离开这里，可是，对不起到底是在表达什么？
“我也不懂，走吧，尽早搞定冥币的事，咱们处理了尸体，就回南开吧。”
李茂看向窗外，有些心不在焉。
枫林村的事，让他都感觉玄乎。那六个畜生做出人神共愤事，女孩化为厉鬼索命，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蒙霄要招魂的原因，他也不想多想了，枫林村怪事频频，还有个比厉鬼还厉的女孩，不能轻易插手。
他们这一趟来是为了完成对五鬼的承诺的，不是来伸张正义的。
再说了，这事的正义，也不是他能伸张的，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明白，万一一个不慎惹怒女孩厉鬼，可不会管你帮助过她的尸体。
“李哥，路不见了。”
车开了一会，眼瞅着就要进村了，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农安良发现路不见了。
“开天眼。”
李茂大吃一惊，急忙开启阎王眼。
“李哥，是鬼雾。”农安良开了天眼后，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