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沉默了很久，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说了，你千万不要激动，好不好？”
“好。”少女更加不安了，咬牙回答。
“孩子，还是打了吧。”李茂低声说道。
少女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厥过去。
李茂伸手将她拉住，一脸歉意道：“刚才我把了你的脉，感应了一下，你肚子的孩子，差不多是个死婴了，保不住。”
话音刚落，少女再也控住不住自己，顿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李茂也不去打扰她，刚才他把脉的时候，顺便渡了点灵气进去探查，发现婴儿脉象微弱，生机散而不聚，这是死亡的征兆。
他不想存心伤害少女，可是又不得不说，只能长痛不如短痛了。
等少女哭得差不多了，李茂才轻声道：“你还年轻，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乐观点，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要学着去接受与承受，积极面对生活。”
少女没有说话，扬起脸蛋，看着李茂。
然后，她站了起来，瘦小的身躯弱不禁风的，枯寂落寞，让人心疼。
“谢谢你。”
道了一声谢后，少女失魂落魄，转身往店外走去。
李茂喊住他，走到柜台掏出一沓钱，约莫有八千，然后放到她手里，认真道：“孩子保不住的，节哀顺变。这些钱你拿着，好好休息，然后开启自己新的生活。”
少女紧咬着红唇，努力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她没有拒绝李茂的好意与温暖，接过钱想给李茂磕头，却被他托住了。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中，李茂目光阴冷，拿起座机就给老廖打电话。
“喂，李茂，不是说没事别来烦我嘛，怎么了。”
打通不到三秒，廖长生就嘟囔起来了。
李茂没心思和他哔哔，认真道：“老廖，你知道未出生的死婴有什么作用吗？”
“啥？”廖长生认真起来，有些不明就里问道。
“刚才有一对年轻人来过，女孩子怀孕了，是个死婴，那男说有人出钱买堕胎的婴儿尸体，价格还不便宜。”李茂咬牙切齿道。
“还有这种事？”廖长生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久，说道：“死婴确实有用，不过都是些邪恶的手段，养小鬼是其一，还有一个就是炼制古曼童。”
李茂微微瞪眼，沉声道：“你确定？”
“确定啊，我说的这两个，只是众多作用之一，也有一种叫婴镇宅。”
廖长生说着，继续道：“成型的婴儿死于母胎，一般来说怨念比较大，有些人命数下降，会供奉婴儿的肉身，消磨婴儿的怨念，变相的积德行善。”
“这种手段叫以怨克衰，对于这种人，婴儿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反而会帮他们镇宅，固守命数，岁岁平安，我以前就见过两次。”廖长生又道。
李茂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如果是买来以怨克衰，这事还情有可原，因为婴儿的怨念被消磨完后，就可以进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