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于罪冷声问道。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眼前这团虚影散发的气息，竟带有一丝凡界问鼎的伟力。
清元则是惊声大叫道：“天师！”
“贫道为龙虎山天师府第六十五任天师，姓张名道凡！”老者和善笑道。
“六十五任天师？”于罪眼睛微眯，暗自打量起对方的面容。
张道凡说道：“这位施主，清元乃我天师府九大长老之一，还请高抬贵手！”
“天师府好大的威风，就只许你们杀我，不能我杀你们？”于罪反唇相讥，掐住清元脖颈的手掌缓缓用力。
“我若执意要杀，你又能怎么办？”
于罪本以为对方会气急败坏，谁知张道凡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叹了口气：“贫道知施主颇为怨恨，刚才那番话也只是劝告，不管你对他做什么，贫道都不会阻拦。”
“只是清元长老身上缠有许多因果，施主若是杀了他，因果极有可能会转到你身上！”
张道凡手掌置于胸前，微微躬身道：“还望施主三思！”
于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力度缓缓松开。
“看在天师府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他一命。”
紧接着他又话音一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要让这老东西付出代价！”
“只要不动他性命，随施主处置。”张道凡并没有得寸进尺，而是见好就收。
“这可是你说的！”
于罪咧嘴阴笑，随即一拳砸向清元的腹部，直接将其丹田击碎。
在之后，他又同时抓住对方的两条手臂，猛然一拽。
“啊啊啊啊！”
失去双臂的清元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叫，痛的他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
张道凡眉头微蹙，但并未说什么，一直保持沉默。
这是清元的因果，需由他自己来承担。
更何况张道凡也亲口说了，只要不伤及性命，随意处置。
于罪像丢垃圾一样将手臂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就此作罢。
“施主年纪轻轻就天赋异禀，实在难能可贵！”
虽是投影，感知并不直观准确，但能击败清元，张道凡猜测此人境界不容小觑。
面对恭维，于罪懒得搭理，淡淡道：“张天师是吧，我这次放过这老东西，是给你面子。”
“但我也警告你，不要想着来打扰我，否则，你们那所谓的天师府到你这就断绝了！”
虽说张道凡这个凡界问鼎解决起来有点麻烦，不过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施主请放心，今日一事皆是清元长老一人所为，与天师府并没有任何关系！”张道凡应道。
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嗤之以鼻，或者反唇相讥，颇有一种世俗高人的风范。
于罪也不再多说什么，低头看了眼跟条死狗一样的清元，转身离去。
望着那道背影逐渐远处，张道凡叹了口气，袖袍一挥，清元双臂的伤口就神奇般地不再流血。
“天师，您可要为老夫报仇啊！”
张道凡冷声道：“清元长老，方才老夫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可是……”
“够了，你这次私自出山就已经违背了与炎黄的约定，若是再想着报仇，就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说完，张道凡的投影便随之消散，只留清元呆呆地跪在那里。
而就在三百米之外的位置，于罪驻足，目光朝着两人的方向望去。
直到看到虚影消失后，这才放心离开。
他与张道凡第一次见面，断然不会因为对方说的那些话就无条件选择相信，毕竟人心这块是最难猜的。
来到汽车停放的位置，于罪忍不住说道：“还好停的远，否则车恐怕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