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楚逸白了眼孟怀义,冲夏紫月招招手。
夏紫月刚凑过去,就被他一把拽过,捏捏脸蛋,刮刮鼻子。
这可是朝堂上,夏紫月囧得又想骂昏君。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宫女调情。群臣早呆了。
孟怀义遮着脸,就差把正人君子写个旗子挂在背后:“陛下,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啊?不尊礼法,不知廉耻……自古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亡国之兆!”
楚逸故意在夏紫月身后一拍,逗她个娇嗔。
“怎么?孟尚书,是不是没见过?挺清纯嘛!”冷冷一笑,楚逸声音高了八度:“好一个知礼懂礼的孟尚书,夏正章弄权祸乱朝政,你躲清闲去了。天狼杀人无数,也没见你出来放个屁。现在给朕讲高风亮节,来教朕做事了?”
“粗俗!陛下不可粗俗啊!”孟怀义跺着脚气的发抖,皇帝居然不给他留面子,还骂上了。
“还重用你?”楚逸怒指他:“你们这帮人如果有能耐,够忠心,会办事,朕何必让魏庸一众操劳?一个个地,除了让朕闹心,你们不照照镜子,哪一点有朝廷重臣的样子?告诉朕,你能教朕什么?”
孟怀义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陛下,礼法不可废,正是因为陛下近小人,远贤臣,才会有天狼作乱。只有礼法为先,才能免除灾厄,平息干戈。”
“哦——”楚逸笑了:“如此来说,孟尚书堪称定海神针,是大大的贤臣了。”
“确实如此!”孟怀义理直气壮:“臣劝谏陛下,陛下如果不改,臣就替陛下改正。来人!把魏庸和那个妖女都给我打出去。”
魏庸眼皮都没抬。
夏紫月吓了一跳。
这就是皇帝的朝堂?父亲夏正章恐怕比这老头更过分,她自己更曾把皇帝玩弄股掌。
昏君如果不采取点激烈手段,还真制不住这些人。
孟怀义的指派没有人听从,但文武百官个个都找到了由头,跪下请命:
“请陛下为大罗着想,给臣等正名!”
“臣等必将鞠躬尽瘁,为大罗分忧!”
“请陛下善待臣等,以礼法治天下,不可误国!”
“陛下,臣等生活困顿,国库充盈,该把银子给臣等分分,否则,谁还有力气给朝廷办事。”
孟怀义有众人支持,信心大增:“陛下,请体谅臣等忠心,给老臣左相之职,不出十年,臣必将让大罗换新颜。”
他终于道出了他的目的。
大罗左相之位空缺,很多人都有心思,像他这样坦白的倒是少见。
夏紫月明白了,不说她之前对皇帝的魅惑,有这样的臣子,皇帝不被气死都难得。
原来当皇帝是这么烦恼。
底下,文武百官都对楚逸有意见,不少人甚至叫嚷开了。
“陛下该像孟大人学习怎么当皇帝,否则,我们都辞官不做。”
楚逸叹了口气:“孟尚书,你学识渊博,名望不在夏正章之下,礼部尚书屈才了。”
昏君是要认输了?
夏紫月忽然发现自己有跟着楚逸情绪走的意思。
只见,孟怀义捋下胡须,冲周围拱拱手,又对楚逸说道:“老臣明珠蒙尘,多亏陛下慧眼识珠。”
楚逸顿了顿:“朕决定了。宣旨,任孟怀义为二路元帅,前往北境,给天狼大部讲礼法、立规矩。朕相信以孟尚书的大才,肯定能让天狼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个个都有帝王之像,和大罗化解兵戈。钦此!”
“啊?”孟怀义一个跟头倒栽过去,全身发抖,双腿直蹬。
多半是吓的,战场上要死人的,天狼才不会听他讲礼法规矩。
身边人赶紧掐人中,拍胸口。
“即日起,每七天上朝一次,想辞官的,随便。退朝!”楚逸起身就走。
众臣都像霜打的茄子,皇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