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月又点头:“你点子真多,以后我要经常这样吃。”转眼意识到是在和皇帝说话,忐忑地看过去。
楚逸脸上浮现邪恶的冷意:“吃饱喝足了,该干活了。”
“干活?”
觉察危机袭来,夏紫月慌忙起身奔逃,但被楚逸一把抓住,丝毫不怜香惜玉。
“你放开我,你这个昏君……不要碰我……”
楚逸蛮横地把她夹在腋下进房,一脚踹上房门。
“你们不是用太后来压朕吗?朕奉的是太后的懿旨。你敢抗旨?”
宫门口,保皇秘卫重回岗位,身为太监,对皇帝和贵妃的作为没有任何反应。
透过窗棂,衣衫撕裂的声音传出,夏紫月的痛骂被惊叫替代。
纱幔装裱的窗口映出两道纠缠的人影,翻来覆去……
当夜。
夏兴志兴高采烈向夏正章汇报:“爹,小皇帝当军费的五百万两银子都在儿子手里了。”
夏正章享受着女婢的按摩,胜利的笑声回荡。
夏兴志继续说:“小皇帝还安排人又送来五百万两,都交给我。那个办事的,就差给我跪下来……”
他炫耀着,学起送那位的口吻:“陛下说了,这是大罗的全部家底,将军的心思,陛下都明白,好歹给大军留一半,就当谢天谢地了,还说,明天银车和林佑堂的骑兵会一起出发,小皇帝亲自给我送行。”
夏正章隐隐觉得不对:“那人你之前见过吗?”楚逸对他们父子十分抵触,而且明知道他们会动手脚,怎么还主动多送?
“没,听说小皇帝搞了什么保皇秘卫,应该是那些人。”夏兴志道,又对父亲夸耀:“爹,你放心吧,搬出太后就是好用,小皇帝老实多了。”
夏正章对任何反常都心存怀疑:“兴志,千万不可大意。马上去行军存库。”
专门为大军出征存放钱粮的库房,重兵把守,两个时辰一换岗。
“爹,这都是咱们的人。”夏兴志不满父亲的多事:“我明天就要出发了,正想找几个女的慰劳一下,这不耽误事吗?”
“胡闹!”夏正章怒喝一声,闯进库房小心地揭开封条,打开银箱,一个个银锭质地上佳,足两足称。
几乎每个箱子都检查一遍,夏正章心下稳了,难道小皇帝破罐子破摔,想收买他们父子?
“爹,我都清点过,还有什么问题?”夏兴志悻悻问道。
夏正章一脸高深莫测:“小皇帝自寻死路。你记住了,林佑堂的骑兵速度快,你要故意落到后面,丰陵那边有人接应,把这些银子全运往南方。”小皇帝绝对想不到,这些银子将会加速他的灭亡。
“知道!”夏兴志应承着。
父子俩满意地回家,各找各的潇洒。
大罗并没有专门的计时工具,按鸡叫算时间。
夜深了,守卫钱粮的兵士难免发困。
周围的鸡叫声宣告他们休息时间到了。
一队和他们一样装束的人马急急赶来,
“换岗!”
个别兵士感觉今天鸡叫的时间早了点,但能早点休息何乐而不为?
在他们回营打屁调侃躺在床上时,城中的公鸡啼鸣此起彼伏。
“换岗!”
一班打着哈欠的重甲人员,又到了行军存库外。
短时间内,再一次换岗。
当值人员没有像往常一样骂他们拖拉偷懒,快速交接,隐于夜色中。
流苏宫,夏紫月躺在桌子凑成的简易铺子上,咬在楚逸肩头的牙齿慢慢松动——这个昏君,就是个疯子。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