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倒在胡玉瑾怀里,哭着说:“我就喜欢两个男人,一个是李自勤,一个是贾滨滨,张蓁蓁把李自勤抢走了,贾滨滨又躲起来了,姥姥你帮帮我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啊。”
张好仁气笑了:“一会儿你妈来了,赶紧走,以后再别来我们家。”
胡玉瑾急得直头晕:“孩子难受,你就别添乱了,快想想办法啊。”
张好仁看着她:“现在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容非和胡玉瑾都精神起来,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办法?”
“把容非送进精神科,好好地治疗一下。”
胡玉瑾看着张好仁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以为他真的这么想,吓得坐直了身体:“那可不行,如果看了精神科,以后怎么嫁人。”
张好仁指着容非,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老伴:“就她这样,还想嫁人,做梦都不敢这么做。”说完,下楼下棋去了。容非的事情他管不了,即使他想管,老伴和女儿也不会让他管,所以他也不操那份心。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总会有人承担后果,这个承担后果的人不会是他,也不会是张之义。父母子女一场,其实也是因果循环。他记得有一句话:“顺受其果,不种其因”,种下什么样的因,就承受什么样的果。容非的问题,是老伴和女儿造成的,就让她们承受吧。
听着张之义唉声叹气,庄敬问清楚原因后,叹息着说:“这就是溺爱的结果啊。”
张之义心气不顺,烦躁地说:“什么溺爱?什么意思?”
庄敬看着他:“溺爱的溺字,本意有没进水中的意思,没进水里,还能有活路吗?”
张之义不服气:“蓁蓁不也是溺爱长大的吗?她不也很好啊。与溺爱没关系,就是缺少管教。”
庄敬想给他一巴掌,最后只是对他挥了挥拳头:“溺爱?谁溺爱了?你?还是蓁蓁亲爱的奶奶啊。我们蓁蓁从小就是个小可怜,明明奶奶家离学校只有几百米,但放学后却无处可去,只能上托管班,等我去接。上初中就自己骑自行车,有一次下大雨,骑到家进门就嚎啕大哭,全身都淋湿了,这就是你说的溺爱?”越说越气愤,但是想想又笑了:“要说溺爱,还真是有一个人溺爱蓁蓁,那就是爷爷。对上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一堆人,爷爷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对蓁蓁无所不应。”摆了摆手,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个实心的杆子,哪会懂什么是真正的爱啊。”
张之义看懂了庄敬想打他,又放下的拳头,也看懂了她脸上失望的表情,但是他就是不明白,他很爱蓁蓁,也不觉得自己关心容非有错,如果非要分出第一第二排名的话,蓁蓁当然是第一位,可为什么在庄敬和蓁蓁的眼里,他会把容非看得更重要呢?
庄敬不想再搭理他,打开电脑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