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察觉自己的想法与最开始相距甚远。
巨蛇盘寻到一件珍宝，下意识久久盘踞不前，唯恐那样的光景被其他人窥探。
两人最后两节课不是一个选修，沈知然问了下江珩上课的时间，又换了个信息素阻隔贴，打算继续出去上课。
刚弄完，忽然听到两声敲门的声音。
两人齐齐转过头去，只见清丽少年站在原地，眸子水润，声线清软：“哥，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江珩眼皮撩起，薄唇冷冷吐字：“打扰了。”
“那请江学长多包容。”
顾浔跟没听见似的，表情都没变，转头看向沈知然：“哥，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沈知然拎起自己的包走过去，朝江珩挥了挥手，“回见。”
易感期的不适因为抑制剂和安抚消散了很多，他步子也轻快起来。
手机恰好响起，他看了眼屏幕，发现是沈佑打来的，便走出去接电话。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
顾浔纤细漂亮的手掩着口鼻，眉心轻皱，礼貌疏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江学长，很感谢你刚才帮了哥哥，但释放信息素还是注意点场合比较好。”
架子倒是摆得很大。
黑眸微微眯起，江珩薄唇轻扯了一下，语气嘲讽：“这话你应该对沈知然说。”
什么意思？
难道沈知然会主动向一个下城区来的omega要信息素？他什么样的omega得不到。
顾浔眸色暗了几分，这屋子里还未消散的雨雾味道让他感到一阵反胃。他想呕吐，唇瓣却固执地翘着，笑意仍然完美：“江学长，以后我们不会麻烦你了，毕竟……这里不止你一个人是s级omega。”
他的指向很明显，但江珩没有要搭理的意思，抬脚往外走。
身后传来顾浔带着笑意的声音：
“江学长，给你一个忠告。这里是学校，信息素不收好的话，是会被其他alpha闻到的。”
他缓缓眨眼：“被诱导的alpha可是很可怕很吓人的，学长也不想出意外吧？”
江珩眸色轻嘲：“你可以试试看。”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他出去的时候，沈知然正对着电话那头强调：“我真没病，不用吃那些，晚上我要和同学一起出去——”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涨得通红，“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朋友！！！”
挂断电话时，顾浔从后面喊了一声，沈知然转头，正好和江珩擦肩而过。
他听到很轻的一声低哼。
像是生气，又像是谴责，但因为太轻了，反而像是撒娇。
但再抬眼看，江珩脸上已经恢复了清淡。
……
顾浔要找沈知然说的事情也很简单，暮黎过段时间办宴会，他想让沈知然陪他去买礼物。
“我有选择困难嘛，选不好，哥比我懂那么多，和暮学长又认识，肯定可以选好的。”
沈知然点头，又想起来个事儿：“我得问下江珩那天训不训练。”
范志刚人还没回来，但是昨天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说什么“打那么差，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上课当天看不到成效就等着”之类的……
又是江珩。
顾浔眉心皱起。
静默几秒后，忽然开口：
“对了，哥哥，你还记得杨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