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寂静无声,宋孝臣瞧着十几年未曾见过的女儿,心中不由感叹何其懂事,那股亏欠之意萦绕心头,迟迟不肯散去。
“我知你心善,但清月做错事就要得到惩罚。”
“这么多年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过于娇惯,才养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性子,若是不多加管教,往后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你不必再劝,此事不容再议。”
宋清月装作为难的样子,上前一步开口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只是女儿想起前些年清月母亲以身犯险,为父亲挡下刺客一剑,心中难受的紧。”
“清月还小,即便娇惯些也无妨,父亲就念在那件事上给清月一个机会吧。”
随着宋清灵的话,宋孝臣想起往事,身娇体弱,平日里蚊虫叮咬都怕疼的女子,直直挡在自己面前,血流不止身受重伤还要关心自己的安危。
他眼中一片柔和,连带着心软许多。
“罢了,便去瞧瞧吧。”
下一刻回过味来,大女儿从小养在寺庙,怎会知晓这件事情,心中想着便问了出来。
宋清灵低下头,柔柔一笑,回道:“女儿虽身在千里之外,但心中挂念父亲,总是叫人传信,了解家中消息,那人提过一嘴,至此记了下来。”
宋孝臣低声叹气,对宋清灵的愧疚更甚。
二人说说笑笑来到祠堂外,刚想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说话声,于是摆摆手叫门口守卫噤声。
守卫面色难看,碍于家主在场,无法提醒,只能在心中祈祷二小姐自求多福。
室内。
宋清月听顾秉浩诉说多年爱意,心下感动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正事。
“秉浩,你何时才能娶我?这个家都快成宋清灵的了,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就连父亲也偏心她,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罚我跪祠堂。”
顾秉浩最吃撒娇这一套,眼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小脸皱起,连忙抬手为其擦拭眼泪。
“明日!明日我就去请皇上下旨,与我母亲商量到宋家下聘礼。”
“清月放心,她宋清灵有的东西你都会有,她没有的你也会有。”
“此话当真?”
宋清月很是愉悦,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竟毫不顾及这是什么地方,俯身吻在顾秉浩唇角。
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撩拨,当即呼吸急促,抬手就要往宋清月罗裙中探去。
“砰!”地一声,祠堂门被踹开。
顾秉浩没有达到目的很是不爽,刚想回头怒骂,耳边却先响起满是怒火的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
入眼一片凌乱,宋清月身下蒲团不知被扔到哪去,两人衣衫不整滚作一团,顾秉浩脸颊处还沾着胭脂唇印,看起来很是靡乱。
宋清灵惊讶捂嘴,似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们……”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唇角带着笑意,指着身后侍卫和一干伺候的仆人说道:“你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