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自己打听的消息恭恭敬敬告诉老国师。
“奴去打听了，这小童一岁尚不会走，有一日突然就会走了，如今说话还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要说上好一会。
这孩子是苏家小女儿所生，生父乃是侯府的沈风将军，倒是听说这孩子兄长，年少成名，亦是不可多得之人。
只是后双手被废，成为废人。”
老国师不屑轻哼：“这北厉皇帝，估摸是想将苏府的人彻底笼络，才给了国师之位，到时候输了，还可以说她年岁小，不丢人。”
“大人英明，奴也是这般琢磨，只是这样一来，大人此次前来，赢了也......”
老国师从鼻息中哼了一声：“无妨，左右只要她输。”
小厮跪在地上笑着吹捧。
老国师半眯着眸子，眼底带着几分对小厮的不屑，又带着几分被吹捧的愉悦笑出了声。
*
南楚的国师名唤潮生。
不同于在大殿上的表现，此时的他瘫软在软榻上，身旁是贴身婢女在细细揉捏着肩。
软榻下跪着一人。
来人正细致的说着打探的消息。
“大人，同您预料的一样，苏府的人并不简单。”
软榻上的潮生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的意外。
他半坐起身，婢女懂事的退下。
房内只余下潮生同手下。
他捏了捏眉心，淡然道：“老师算无遗漏，这是有了老师的吩咐，这才留意了些。”
似乎是想起了亲父当时的推算。
他眼底的神色越发复杂。
当日出发前两日，他被亲父唤去。
明面上，他是前国师的学生。
背地里，他是前国师的亲子。
只是他始终只能学到皮毛，他进去后，亲父认真说道：“生儿，此次前去，多注意苏府，为父算到，苏府的运势正在升起。”
他当日还觉亲父过于谨慎，他作为一国之师，自然是知道北厉的苏府。
只是北厉到底是最弱的一方，他心底生出几分轻视。
对于东齐的老国师，他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没脑子唯命是从的模样。
世人皆知，他是运气好。
有幸被前国师收为弟子，才能成为如今的南楚新的国师。
外界也传他什么都没学会，空有身份，并无本事。
但只有他同亲父和陛下知道，他还是学了不少亲父的本领。
他也能推算出一些东西，只是远不及亲父。
他推算出，一旦他不在东齐老国师面前示弱，必将对南楚造成动荡。
这才有了他在大殿的所有表现，一副唯命是从唯唯诺诺的姿态。
“去多打探多谈苏氏同她那几个孩子的事，尤其是小国师，只怕小国师真有通天本领。”
手下人虽不信一个小孩能翻出什么水花，但对于自家国师的吩咐不敢质疑。
等人离开，潮生拿出占卜的物件，摆放在榻上。
等他推算一番过后，他喃喃自语道：“怪哉，竟算不出苏家的走势，怪哉。”
*
西圣住处。
“国师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
西圣老国师名唤俞汇。
他闻言，眼皮微颤。
手上的书无意识滑落了几分，他也没注意到。
“倒是没想到，小小的北厉，还有这般造化，如此，怕是不能在这位小友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查到所有事的手下不敢应声。
俞汇并不擅长推算，他所擅长的是预知。
他能预知出一些未来会发生之事。
且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预知，他如今能力能预知到许多事。
他在前些日子已经预知到了这次的北厉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