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张知晓在屋里站立一会,然后去睡了午觉。
下午一点左右,李秀萍带着哭得双眼肿泡的郭晓红上了门。
郭晓红手里拿着几张崭新的毛巾来给张知晓道歉。
张知晓她心里确实不舒服,想着收下能舒服点,于是毫不犹豫就收下了。
她的干脆缓解郭晓红不好意思,憋不住笑了两声,李秀萍心里松口气也跟着笑,一下屋里的氛围好了不少。
这回李秀萍带来自己的毛巾垫在上面。
“这回我自己带了垫的,我让晓红也带着。”
看样子她是非得让张知晓帮郭晓红看看。
嫂子是个不错的人,张知晓承她恩情,微笑着没反驳。
今天的疗程又让李秀萍出了一身大汗,留下的水渍比昨晚还厉害,她拿起自己的毛巾走到侄女面前。
“看看,我说晓晓是个有本事的。”
郭晓红惊讶于中医的妙处,就在肚脐眼和腿上扎针能出这么水?她惊讶又满怀期待地等着自己躺上去。
她的穴位和李秀萍差不多,不过因为气血太弱,又在肚脐眼上方扎了两根稍粗的银针,这穴位有些疼,郭晓红斯哈半天,捏着床单角死死忍住。
婶子李秀萍告诉过她,要是别人知道她过来治病,肯定会八卦乱传。
年轻女孩子能有什么病,无非就是妇科病。
不孕和妇科病两样都不是啥好名声。
豆大的汗珠从她鬓角滑落,她忍了许久,嘴角也被咬出血丝。
“你可以叫出声,中医说浊气要出,憋在身体里也不是啥好事。”张知晓柔声劝着。
她听医生的话,小声开始哼哼,听起来像是刚出栏的小猪仔。
张知晓抿嘴憋着笑,一旁的亲婶子倒是开起玩笑。
屋里的氛围变得随意起来。
这会没李秀萍什么事,便和张知晓闲聊起八卦。
这个八卦是和张知晓有关的。
“晓晓,你得注意方小琴,这小蹄子又在一院里说自己和周营长的事。”
一听是自家男人,张知晓聚了神。
李秀萍接着说:“她一早就说自个昨晚在炊事班和周营长他们吃饭呢,男人们喝酒喝的晚弄得她晚上在卫生队宿舍睡的。”
“你说她咋那么贱呢,我打听了昨晚吃饭还有其他人呢,偏偏要提周营长。”
“晓晓,你就应该拿出气势来,周营长走到今天不容易,吃了许多常人不能吃的苦,这姑娘为了和周营长扯上关系,连周营长前途都不顾了。”
床上郭晓红觉得腹部烧得厉害,只好转移注意力听着婶子聊天。
她哆嗦接话道:“我听说上回周营长除了肩头的伤,腹部还中了一刀,你说他那样好的家庭,干啥非得弄自己的身子。”
“给他父亲写封信不就完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张知晓听得迷糊。
周剑豪的家庭在原主这里是一片空白,只知道他是大城市的人,自己家中祖坟是冒了青烟才嫁给他。
“他家是啥样的?”
此话一出,屋里陷入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