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对青梅竹马在这边窃窃私语,旁人也没闲着。小王爷年纪尚轻,倒还不甚明白百草同林水柔二人之事,不过他如今行止也甚有些章法风度,虽不明白,也隐隐有些无聊,仍安静不语,只在座上吃茶。万象瞧见他如今样子,同青藤稍稍赞许几句,觉得他有所成长。另一边焚火、阴魂二人,亦明白出尘为何突然出言,逼问百草。只是他二人如今都还未经情事,尽管明白其中道理,却不知如何同百草说明,便只好闭口不言;无性早有旧事,然因此旧事,早生了心伤,更不愿为此事开口;最可乐是天罚、磐石两个,磐石素来嘴巴快些,因怕他一时头脑发热,说出什么四六不着的话来,反而扰了百草心智,天罚只好一刻不停,盯住了他。磐石大约也知道自己这嘴巴快过脑子,眼见天罚盯住了自己,更卖力管住自己,直将自己憋得坐立难安,之后猛吃茶汤,又用面前几上阁中茶点将口中塞得满满当当,险些又将自己噎住,实在好不滑稽。
百草听了出尘方才说话,将右手在面前几上,用食、中二指指尖敲了敲,道:“五弟弟所言甚是,此事实在是我欠些考虑,稍些妥当,险些将柔儿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她大约更在惶恐些,想来我也是很该到楼下去将她安慰一番,叫她也定定心。不过我瞧如今祖父和母亲样子,却竟有些要点那鸳鸯谱的意思,怕是柔儿依旧怪罪,只不好说罢了,怕是难写这谱了。”
他言语落寞,神色黯淡,眼见还是怪罪自己,仍在那牛角尖中不肯出来。出尘看他这样,哈哈一笑,道:“大哥哥你竟是个痴的!若是林姑娘不愿意,为何要同你回来?况且祖父若不是算住了你如今红鸾星动,又费这功夫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