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三日
白孝强部万人进入清丰大营,宣武军士气愈加高涨。
朱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五月十四日
白孝强领本部五千人往南乐邀战,朱瑄不准,天平军士气由是低迷。
五月十五日
陈大牛邀战,亦无果。
五月十六日
白浩元领军万人出战,准备强击朱瑄大营。
然等到他们抵达天平军南乐,却一个人也无,朱瑄退了。
五月二十一日
白浩元四万五千人进抵鄄城,朱瑄于鄄城外扎营。
宣武军正准备强攻时,东南部突现一军,高悬“朱”字旗,白浩元急忙鸣金。
探查得知,是朱瑄之弟,朱瑾领兵来援。
天平军有了援兵,士气总算是恢复起来,朱瑄自己有三万五千人,加上朱瑾带来的两万人,共有五万三千人。
经过军议,宣武军众将一致认为再待下去也没有用处,徒损兵马,不如撤军,反正已经得到了濮阳。
于是将请求撤兵的书信连夜送往汴州。
白奕与白邦翰、田维义二人商议后,决定对朱瑄实行钝刀子割肉。
实在是朱全忠威胁太大,牵扯了宣武军一大半的兵力,腾不出手来。
得到白奕批准的白浩元下令撤军。
朱瑄因为去年追击郭慧龙吃了亏,所以严令诸部不准追击。
五月二十三日
宣武军从鄄城外撤退,天平军、兖海军不敢追击,仍旧汇聚在鄄城,坐等宣武军回本镇后,再行解散。
白浩元见朱瑄有所畏惧,盯着地图,嘴角突然浮起一丝笑容,以手召来白孝强,好一阵耳语。
白孝强听罢,当即下去领本部以及孟培武所部千骑,共计六千人离开大部队。
五月二十四日
宣武军依旧还在濮州境内,撤退缓慢如蜗牛,一边撤退,一边派人前往周边豪强大户代替朱瑄,强行收缴两三年的赋税,作为自己的出兵补偿。
并迁徙数千户百姓至濮阳周边,极大地打击了朱瑄的战争潜力。
“这群无耻贼寇,居然以本帅的名义行劫掠之事,这都是本节帅的钱,是我的钱。”
听到前来诉苦的豪强,朱瑄气急,当着朱瑾的大骂白浩元无耻,白奕愧为白氏子。
但是任由朱瑄怎么骂,对此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宣武军将濮阳至鄄城之间百余里的财富收纳干净。
起码两三年之间,濮州的税赋直接腰斩。
五月二十五日
宣武军终于出了鄄城境。
就在朱瑄与弟弟朱瑾告别的时候,数名哨骑自南而来。
“节帅,临濮没了,宣武军的白孝强昨日强袭临濮,朱指挥不能当,亡于城中,仅剩我等二三骑突出重围,前来禀报消息。”
朱瑄听到如此噩耗,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陷入昏迷。
朱瑾无奈,只能取消返回的计划,将人送进城中,请大夫来看病。
因为要举全军之力,才能勉强抵抗宣武军的攻势,所以朱瑄仅仅在临濮留驻一千人,由侄子朱纹带领,防备曹州白哲。
谁知竟然因为自己对宣武军的畏惧,不敢尾随,监督对方出境。
不仅造成了濮州力量大减,还丢失了濮州的南门,更是损失了一名大将。
至此,濮州仅有鄄城与雷泽、范县归他所有,加上一个郓州,济州。实力堪堪与弟弟朱瑾持平。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一人坐拥曹、濮、郓、济四州之地,还有弟弟朱瑾的兖海忻密四州作为外援。
协助朱全忠攻灭蔡州秦宗权,又与老牌强藩魏博、淄青多次拼杀不落下风,威震中原。
谁知不过短短两三年,便落入了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