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罴祖对武祖言:我本山中子,夏禹后,得天之幸,合该泽披世人,以报天恩,神印不消,回不旋踵,后世子孙谨记。”
白午未等人激动的站起身,不约而同的躬身道:“后世子孙,谨记。”
“我自千年来,为民请命,公被天下,不必妄自菲薄,诸君但往前,无须担心后路,自有家族为你们撑腰。”
“既然家族已经决定了,我等身为家族弟子,自尊令而行。”
安抚好自家人,白昕看向苏、原、全等附族,这些人都是老三族的后人,与白氏一样,分散在天下各地。
只是没有如同白氏一样的组织,十分分散,不过多与当地白氏结合,共进退。
“您等先祖与我祖先起誓,约共进退,保富贵,我不食言,愿重申往誓,今后与白氏富贵可与?”
长安苏氏,也是江宁苏氏的分支,前来的代表为当朝中书舍人苏无名。
京兆全氏,乃太原全氏分支,代表人为全氏酒肆幕后金主,户部员外全钟。
蓝田袁氏,本附族原氏,北齐时任北齐禁军大将,为保命得到时任白氏家主同意改姓袁,代表者,神策军行营兵马使袁神道。
三人或身为家族的核心族人,或就是家主,自然知道自己家族与白氏的渊源。
且不说现在全氏主脉,原氏部分族人,依旧在太原为白氏卖命。
就说苏氏南下为白氏打前站,这才有了唐以来白氏得以在江南轻松立足,甚至倡导成立苏商,为白氏奔走。
他们自立族之始,就已经无法与白氏切割,更何况白昕身为下一代白氏家主,亲自许诺不管怎么样,都会保证三族的富贵。
“公子如此看重我等,我等焉能弃公子,弃白氏而去。”
“善。”见三人俯首,也代表着三家分散出去,在其他地方,但与他们藕断丝连的同族子弟也站到了白氏一边。
看向最后一群人,这些都是与白氏有姻亲关系。
他们中多是小族、豪强出身,甚至于没有家世的寒门、独狼(没有家世,父母双亡,通过科举得授官身,取了白氏女的奋斗逼)。
白昕笑道:“我自不必多说,理学最得利的一定是你们,打破家世限制,出人头地,就在今朝,你们待如何?”
万年刘氏家主,万年县刘家坞堡主顶着花白的头发,杵着木杖的刘进荣看了看周围的人,在他们的鼓励下走出列道:
“我刘氏本寒门也,若不是午未兄看重,与犬子联姻,教授文学,得授官身,何来今日之刘家坞,更无刘家坞之数百兵,万石粮。”
“白氏抬我门楣,公子为我等请命,今后万年刘氏唯白氏诸君马首是瞻,敢不为君等效命。”
在场唯一一个独狼,取了白午未孙女,也是以科举得授官身,大历三年进士科榜眼,现任太常寺主簿的乐仁根也激动的出列道:
“白氏为亿万黎庶寻路,在下有荣与共,请为先锋。”
又得到了许多人帮助,不管是依靠血缘,还是依靠威势,又或者依靠恩惠,总算是拉拢了除世家大族外的所有人。
至于皇室,如今自身难保。
“大善。”完成了此来长安最重要的任务,白昕很是高兴。
特别是乐仁根,他准备出资源扶持他,运作他为国子监祭酒,为理学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