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年的春闱也要开始了,定在四月,他需要提前一个月赶到,以便朝廷查验他的资质,然后皇帝会接见他们这些待考学子。
最后由礼部官员带他们前往国子监祭拜先圣孔子,接下来便是静静等待开考了。
科举有许多科目,但主要的是六科,分别为:秀才科、进士科、明经科、明法科、明字科和明算科。
其中秀才科为六科之首,最是难考,每次只取一人,甚至有时候一人都没能通过。
所以为了稳妥他,参加的是进士科。
据他向书院学长了解。
进士科总共考三部分。一曰“帖经”,也就是默写、填空;二曰“杂文”,即考察诗、赋等题材的写作水平;
三曰“策问”,通常为时务策五道,考察对国家政策的了解和时政事务的对策。
以前他最差的就是策问,可以说因为时间都拿去背书了,所以多国家时政一点都没有了解,他都已经放弃了策问这一部分。
其次就是杂文,但实际上也不算太差,当初十五岁时写过一首诗,虽不说名动天下,但也在徐州小范围传播。
他最拿手的就要数帖经,可以说能够拿到满分,再加上他下苦功夫日夜练字,一手刚劲的书法,也能给他加不少分。
所以在不通策问时,他才有信心勉强能够上榜。
再怎说,他也是徐州今年唯二可以参与春闱的徐州天才。
“七叔!”
看着精神头明显比之前好不少的白望宗,白其亮嘴都要笑歪了,说道:
“好好好,果然族中让你与我一同来太原,是正确的决定,怎么样,这次科举有希望吗?”
白望宗微微一笑:“如探囊取物尔。”
听罢白其亮抚掌大笑:“就要有这种气魄,走,你我叔侄二人,进京赶考,七里堂兴复与否,都看你的了。”
三月一日,朝廷有司下令,在京考生可以前往吏部查验参考资质,取得准考状。
才进入长安的叔侄二人一听到此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望宗啊,你自去贡院验明正身,我去找客栈落脚,之后你我二人还在此汇合。”
“都听七叔的。”
二人在城门口分别,各自行事。
一路询问下,白望宗终于来到了贡院门口,此时考生都基本上查验完了,负责查验的官员都准备收工。
白望宗连忙上前递上两张状纸。
“学生白望宗,还请通融。”
那官员看了白望宗两眼,接过两张状纸,一张是州府开具的“解状”,以证明自己具备考试资格;
另一张是记载个人信息的“家状”,其中包含考生姓名、年龄、籍贯、父祖姓名、父祖官职、举数、场第、相貌特征等内容。
对照白望宗仔细查验,最后没有发现问题,官员取出一张“准考状”,同时说到:
“三月三日,陛下会召见你们这些学子,届时一定要早早来到此处等待,切记。”
“学生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