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家族内乱纷纷,致使族心不稳,许多白氏子弟竟然已经忘却了先祖之志,以至于自毁三宝,堕入邪道。”
“幸赖当今唐廷在家族的帮助下定鼎天下,由此大统,百姓安居,声名远传海外四方,在此国家兴盛之际。”
“我决定在祖山白原祭祖,并借此召开天下白氏族会,以聚白氏之心。”
“今参会诸族除却我嫡脉主宗,共有一千二百五十二家,然历代家主谱录记载,天下白氏共发出有两千九百六十一份三宝,故而应该有两千九百六十一家白氏分支。”
“从本家主向天下宣布要开族会以来,已有三年,无论是极北之草原雪岭,还是极南之高林孤岛,亦或者是遥远的西域,都应该有时间赶到。”
“然抵达白原的只有一千二百五十二家,可见其余诸家不是绝嗣就是已经不再承认白氏身份,亦或者不再遵从我家主一脉的命令,数宗忘典。”
“既然如此,本家主宣布,今日起,除了与会的这一千二百五十二家外,其余姓白之人将不再承认他们为白氏之人,宗族府会将其除名销谱,不享受白氏一应责任、权利。”
听到白宸直接开除了没有前来的其余白氏之人的族籍,在场的众人都十分庆幸自己哪怕是凑路费也赶来了。
“我等谨遵家主之命。”
见众人都没有不同意的,白宸便让与会书记员将其记录成册。
自此,天下白氏将只剩下这一宗一千二百五十二家,其余白姓之人,将不再视为白氏子。
不管怎么样,不同从主家命令的,白宸没有必要再为他们废心神,今后死活与白氏无关。
“既然诸位无异议,我将开始下一个议题,即分宗立堂。”
白宸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分宗立堂?何为分宗立堂?”
“肃静!”“啪!”一声响亮的鞭挞声将大堂中的议论声打散。
“诸位,这分宗立堂,就由晚辈来给诸位族叔族伯解释吧。”
因为精力有限,加上年纪大了,白宸就将解释“分宗立堂”的事情交给了年纪二十岁的白汉,以为历练。
在场至少都是各地分支的宗族掌权人,或在各自家族内部有威望之人,所以几乎都是三十岁往上的人。
比如白其亮,便是徐州七里亭白氏里的族老,是几个族老中年纪最小的,年四十二。
而像白汉这种不满三十的白氏年轻人,在场与会的只有三个。
一个是白汉,身为白宸的嫡孙,白遐的嫡子,虽然年龄最小,但身份、才学、胆识,都不逊于在场的其他族人。
另一个便是与会书记员,名为白福,是白宸的记室随身书记,负责记录有白宸参与的家族会议,以及一些重要的言行。
这与专门为皇帝记录起居的史官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到白宸百年之后,家族会以白福所记录的家主随身录为蓝本,加上白宸自己编写的一些备忘录,编撰成家主手札。
但它并不会存放于瀚海藏书谷,而是由下一任家主,亲自存放于家族最重要、最隐秘的密库之中。
此密库仅有家主一人知道,里面存放着自白罴以来,白氏历任家主的心得手札以及一些不能够让家族族人看到的密书。
为的就是防止天赐玉圭突然有一天消失,白氏家主仍旧能够凭借此密库,继承历任家主的智慧。
最后一个便是执掌肃静鞭的执鞭人,名为白儒辰,卫州淇县人,是旁系子弟,乃松溪书院当今最年轻的夫子,善治《礼记》,以刚直循礼著称。
昨日的祭祖大典一应礼乐都是出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