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就是白宾的父亲白槐,如今是尚书左仆射;次子名曰白良,现任义城郡太守;三子名曰白鉴,现任永安郡丞。
而独女名曰白曼,正是元续宗的妻子。
元续宗之前任监门校尉,接到家族密报,果断以城门献降,这才让唐军得以一日攻破长安。
只是对于元续宗的行为,引起了旧隋群臣的不满,所以迟迟没有对元续宗的行为作出处理。
一个月了,是奖是罚,没有一个定论,李渊也对此举棋不定。
之前元续宗让妻子白曼去找白槐,想要求得帮助,但如今白槐位置很尴尬,既是隋朝旧臣,又是李渊心腹,所以不便出面。
这才让他们来找白宾,毕竟白宾是李渊的女婿,又是功臣,由他出面,最是合适。
元续宗还想说些什么,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看着平阳公主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果断出言告辞。
等到没有两人走后,白宾再也撑不住,瘫靠在椅子上,李英心急的上前搀扶。
“无事,只是有些疲惫,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宾拿出一张纸,上面是这次会见宾客的结果,谁可用,谁不可用,理由如何,他都有标注。
“你拿着这张纸,去见岳丈,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李英接过名单,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先将白宾扶回房间,安顿好后,才去往武德殿丞相府求见李渊。
此时李渊正在与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三兄弟讨论出兵陇西之事,见李英来了,李渊立即笑道:
“平阳来了。”
李建成三兄弟也都站起身来,上前迎道:“小妹。”
因为四人都是一母同胞,所以比较其他兄妹,更加亲爱。
但李英今日不复以往对他们的亲近,只是对李建成三人点了点头,然后不满的将名单放在李渊身前的案几上,说道:
“这是白宾让我交给父亲的,这几日来平阳府拜会者的名单,说上面的人有可用的,也有不可用的,父亲自有斟酌。”
李渊拾起名单,看了看,十分满意,一旁的李建成见李英如此姿态,笑着道:“谁又惹小妹生气了?”
李英头一偏,以下颚指了指李渊:
“还不是父亲,明知道白宾病重,还让他为你们删选可用之才,就算是骡子也是这样用的吧。”
被埋怨的李渊愕然,然后看向李建成三人,李建成、李元吉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有李世民出言解释道:
“如今我们李氏正处于关键时刻,成则大利,败则生死族灭,若由我与父亲,亦或者建成、元吉出面,他们一定有所防备。”
“将无法看出他们的真心,若在关键位置,用上不忠于我们的人,关键时候给我们一下,就不好了。”
李英听后,气也消了不少,但还是埋怨道:
“道理都是你们的,反正事情我们已经办了,在白宾没有彻底好之前,你们可不要再让他出面做事了,不然出了问题,别怪英娘不念亲情。”
“可以,为父答应你。”
“哼,那还差不多。”
得到了李渊的承诺,李英对李渊,以及三兄弟施了一礼,退了出去,她要快点回去照顾白宾。
只留下李渊父子四人大眼瞪小眼。
对于这个他们一直以来宠爱的英娘,没有丝毫办法,而且李英也并没有辜负他们的宠爱。
可以说,李英、白宾夫妇,在他们心中都有着特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