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卫菩萨果然如白贺所料,只带了一万轻骑绕过敷城,前来劫营。
之前路过敷城时,卫菩萨见城上旌旗满城,人影曈曈,便明白了周军这是想要在敷城屯重军阻挡自己的援军。
指挥着诸军绕过敷城,城内少数周军骑兵想要出城阻挡,被卫菩萨杀散。
他指着敷城对左右大笑道:
“传闻白贺乃周国名将,立国之初的八柱国之一,就连太祖皇帝也多次败于其手。”
“如今观其调度,垂垂若血络不通,生疏循礼,老矣。”
“今日,看本将军如何擒他献给陛下,为本将提前庆贺吧。”
于是齐军骑兵如是呼啸着绕过敷城,向着肆州城下的周军大营而去。
没多久,赶到肆州不远,天色见晚,正如卫菩萨所预料的那样,到达目的地正好可以夜袭。
先命人阻断敷城到肆州的道路,断绝两地之间的联系,命令长途奔袭的骑兵休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突袭周军大营。
夜黑蒙蒙的,连鸟鸣声也不见了,只留一下天地间的寂静。
周军大营门口,一名巡营的士兵哈着寒气,不断跺着脚用这个古往今来的土办法驱着寒。
但诡异的是他总感觉暗中有人盯着自己。
不仅环境诡异,临来时也十分诡异。
上值前,一向与自己不对付的队官,竟然少见的关心了自己,让自己今晚打起精神,小心谨慎。
“可笑,一路上杀的齐军没有两个也有三个了,都已经打到了别人城下了。”
“再者说了昨日大军出营,说是把守后路。如今己方后面数万将士把守,能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鬼天气,也太难捱了。”
“还有,不知道这一战回去后,能够得到多少赏赐,凭自己现在立下的军功,应该能够转为军户了吧。”
“进入了府兵,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总算不用守着田亩过日子。”
眼睛四处随意的扫荡着,守营士兵脑海中不断胡思乱想。
只是他没有发现,今日随他守夜的士兵太少了些。
不过他并不感到奇怪,因为队官也早已经告诉了他。
这是由于昨日大半兄弟都去了敷城驻守,大营还是那么大,各处都需要人防守,所以没有足够的士兵。
“嗡嗡!”
就在站在箭塔之上,忍受着寒风浸骨的士兵,头脑中思绪纷杂时,突然感到一阵阵地动。
“地动了?”就在关中居住的他冒出的头一个想法。
“不对。”他突然脸色剧变,向着塔下的同伴嘶声烈喊道:“骑兵来袭!”
可是头一看,下面哪里还有人。
他管不了这么多,不断拉响着踏上的铜铃,铃声大作。
敌军骑兵的身影已经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立即梭下箭塔,想要去关营门,半路上越想越不对,连忙刹住脚,向着营内杂物所在而去。
另一边,顺利的冲破了周军营门,卫菩萨露出血腥的笑容。
因为与生俱来的草原经验告诉自己,狼入羊群了。
但没过多久,他就感到了不对,营中的周军少得可怜,相反多是草人。
“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