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乃内侍,天子近侍,万常侍乃我义父,你们这些丘八竟敢对咱家如此无礼,也不怕抄家灭族?”
万俟问及大怒,手持马鞭怒喝道:
“腌臜之人,也敢在本将军面前饶舌,这些都乃大夏百姓,为何视作奴仆,岂不闻君舟民水乎?
阉人乱政,国将不国,来人与本将打死,待我面见圣上,诛除阉宦。”
眼见万俟问及随行的兵丁抽刀,宦官大小失禁,忙不迭的双膝下跪,哭着道:
“大将军饶命,奴婢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不知大将军当面,说错了话。
奴婢也是受到朝廷的指派,也不想如此对待,可朝廷严令三年之内竣工,不如此如何完成命令。
请大将军饶命,您就算是打死了我,也无济于事,都是万常侍的命令啊,您高抬贵手,就将奴婢当个屁放了吧!”
万俟问及知道这个阉宦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虽然自己是持节大将军,但这人毕竟是内侍,若肆意杀之,恐惹天子不喜。
于是责骂道:
“看你是天子内侍,侍奉陛下有功,本将军饶你一命,然死罪可恕,活罪难逃,如此鞭挞我大夏百姓,罪不容赦。
来啊,与本将鞭打三十,以儆效尤。”
然后环视周围的百姓与兵士,朗声道:
“本将这就入宫,觐见圣上,为大家求一活路,汝等再敢行此恶行,休怪本将刀不认人。”
说完带着护卫入城。
想要入宫,结果被告知白戍并不在宫内。
原来自从洛阳沦为工地,白戍受不了整日全城叮叮当当的响声,便将行宫暂时移至洛阳西北隅的金墉城,等到洛阳营造完毕,再行入住。
而随着白戍而走的,还有满朝的公卿衙门,所以如今这洛阳,只是一座空城而已。
得知白戍去向,万俟问及立刻带人动身,赶往金镛城。
可是他不知道是,适才被他施以刑法的宦官,此时在手下的搀扶下,急忙的赶往金镛城。
在万冀的面前添油加醋,扬言万俟问及此次入宫,是为了诛杀万冀。
万冀大惊,在万俟问及入宫之前,赶到正在享乐的白戍面前,哭诉道:
“陛下救命啊。”
白戍疑惑,连忙问他何故。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万冀连忙回道:
“可怜老奴为陛下鞠躬尽瘁,督造新洛,谁知大将军入朝后,因为厌恶陛下大兴土木。
于是下令鞭挞陛下指派的内侍,指责陛下不该违背祖制,劳民伤财,还遣散了正在劳作的劳役,致使工程陷入停滞。
还扬言说,说。。。”
“他还说了什么?”此时已经有些许不豫的白戍黑着脸追问。
“大将军说陛下此举乃亡国之策,大夏将以此亡。”
“混账,他以为他是谁?竟敢指着朕,他是想要造反吗?好啊,好得很啊。”
“启禀陛下,大将军万俟问及请求入宫觐见!”
正巧这时候,门外有宦官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