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这就是被人称之为“小燕王”的十六弟吧。”
哈哈大笑的白铭点头道:
“没错,就是他,你们兄弟之间多聊聊,我就先进去了。”
“五叔慢走。”
两人目送白铭进入宫内,转头对白河笑着道:
“你们父子俩都离开了禀丘,不怕秦兵犯境?”
白河微笑道:
“两位兄长怕不是忘了,我大兄还在呢?
我大兄武功高深,驻守兖州数年间,秦兵没有敢犯境的。”
有些嫉妒燕王府人才辈出的白浪叹气道:
“燕王府一门四雄,一代三杰,可是羡煞了旁人啊。”
“两位兄长妙赞了。”
就在三人还在寒叙、讨论时政时,一辆极具豪华,四周侍女仆人数十位,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马车来到这里。
见到如此排场的白河眼睛一眯,仿佛十分不满的问道:
“两位兄长,小弟久在兖州,这是哪位叔伯,或是兄弟子侄,排场既然如此宏大,怕就是皇帝陛下也没有吧。”
白海、白浪二人相视一望,从对方眼中也看到了疑惑。
按道理,有着白宗教育,白氏诸子中几乎没有贪图享受之人。
因为这样的人会遭到周围所有兄弟的唾弃,叔伯的指责,小辈的轻视,大环境如此。
华丽马车停到三人不远处,一个手拿折扇,锦衣玉裘,眉心无印的中年人从中走出。
只见他踏着一个人凳而下,此举引起周围数位白氏子的皱眉,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此乃广平王白渤,从平州而来。”
一位青年白氏子从一旁插入三人对话:
“幽州镇守白潮,行二十三,见过三位兄长。”
三人回头望去,其中白海蹙眉片刻后,舒展道:
“哦,是二十一叔的世子吧,今日初次相见,有礼了。”
有了白海的介绍,白河、白浪两人才知道,这原来是广宁王白铁的世子,代替其父镇守幽州。
由于白铁身体不好,所以需要常年在医师府的看护下治疗,所以白潜就以宗亲府诸子品评中,有能力的白铁之子白潮继任幽州镇守。
“此人没有传承之印,如何能够来参加皇族会议?”
白浪不解的问道。
知道一些内情的白潮解释道:
“听家父说,是陛下特许的,因为广宁府一脉世代镇守平州,所以大概因为如此吧。”
“哼,岂有世代镇守一地的道理,此乃祸乱之源。”
眼光卓越的白河一听就点出了其中的不对。
皱着眉的白海、白浪两人也同意这句话。
见到白渤大摇大摆的进入宫内后,白潮才再次解释道:
“听父亲说过,当初广平王白桉故去后,朝廷也想将广平王一脉召回淇阳,或另选镇守之地。
然此消息传到平州、朝鲜后,很快就发生了朝鲜动乱、平州诸胡劫掠郡县的事情。
还有一些情报传出,高句丽国也蠢蠢欲动,想要趁着夏国换防的时候,出山劫掠。
时平州刺史上书朝廷,认为朝鲜、平州动乱,非广平王白错不可定,请求留下白错。
因为平州的动乱,需要依靠朝鲜的援助,而朝廷之兵鞭长莫及,若再次跨海作战,耗费巨多。
而朝鲜的动乱,是因为朝鲜乱党听闻广平王移镇,以为朝鲜王妃没了靠山,所以想要政变。
朝廷经过再三考虑后,还是修改了诏书,准许白错继续镇守平州。
之后,每当朝廷想要召回广平王一脉,平州或朝鲜都会有所动乱。
朝廷念及平州、朝鲜的稳定,于是都不了了之了。”
“观此人穿着行径,再又其父子的行为,非忠良之臣,亦非白氏之子。”
初次印象十分不佳的白河如此断定道。
“咚咚咚!”
瑾瑕宫内的青铜钟沉闷的响起,这是在提醒诸子尽快赶往大殿,会议即将召开。
“走吧,看来陛下也就快到了,只要我等白氏诸子团结在家主门前,忠君爱国,区区平州、朝鲜之地,覆手可灭。大夏辉煌永世不息。”
自信的白河对着三人如是说道。
白海三人听后,十分敬佩道:“十六弟(兄)大才,我等共勉。”
说罢,四人并肩而行,往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