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赵与胡燕想要再次降临这片大地,他想要给我们带来祸患,试问,你们能同意吗?”
“杀杀杀!”
“噌!”白枢倏地拔出腰间的宝剑,指着天大声道:
“出征!杀胡!”
“杀杀杀!”
沉寂了数年的夏国,被外物惊醒,他再次露出了他锋利的爪牙,这一次,势必要从他的敌人身上,撕下令他满意的血肉。
这是属于汉人的报复,也是夏人的觉醒。
十万大军,从淇阳而出,分为三路,向着既定目标而去。
在白枢的安排下,以大将军白林为征西大将军,开府、假节,领兵两万,援助河东蒲坂,抵挡后赵关中来军,并伺机渡河攻打关中。
以司州校尉、白王白潜为征东大将军,加都冀、青二州军事,开府、假节,领兵三万,援助平原、渤海二郡,加之当地镇守兵六万,一共九万人,负责后赵在乐陵方向的主力。
自己则亲自领着五万人,合幽州刺史太史浚、幽州镇守白铁、幽州司马慕容轩三部幽州兵四万人,一共九万大军,征燕国。
朝中留太子白锴、皇后夏侯氏,两宫监国。
此外,白枢还命令北疆府出兵从漠南往东袭扰燕国,命水师配合平州方面,镇压朝鲜国乱,进而北进燕国。
九月
在路上紧赶慢赶,北征大军终于抵达了蓟州。
白枢在蓟州听取太史浚、白铁二人的回报。
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燕国昼夜不停攻打临渝。
临渝多次告急,守军人数一度从万人下跌到五千人,幸好白铁及时带领援军赶来,这才没有使得临渝关告破。
可同一时间,燕军从漠南,突破宇文部防线,开始袭扰大夏边境,幸得六镇誓死拼杀,才没有让燕军突破防线。
很快,北疆总管呼衍英,领北疆骑兵赶到,这才让燕军统帅慕容汗撤退。
可燕军不断徘徊在六镇之外的草原上,探寻着六镇的错漏,可以预知的是,若是防线有一丝破绽,慕容汗定会趁机猛攻,进而进入夏国内地,扰乱夏军部署。
所以呼衍英的北疆兵与六镇将军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给了慕容汗可乘之机。
“宇文部呢?”
白枢脸色沉默,并没有责怪呼衍英忽视自己给他的出击命令,而是询问游荡在漠南的宇文部。
北疆府长史冉瞻小心说道:
“听草原上的人说,宇文逸豆归年初被慕容汗在多伦地区突袭,宇文逸豆归重伤不治,死了。
其部众也多降于燕国,其子宇文陵带领残部三千人,以及数万部众归附北疆府,呼衍总管将他们安排在代郡,宇文陵也随臣而来。”
“带进来吧。”
一名面貌英俊,年岁十五六岁的鲜卑少年从帐外进来。
始进入大帐,宇文陵就跪伏在地,以极其悲怆的声音哭诉道:
“臣父为大夏戍边而死,请大皇帝陛下为臣父报仇,若能够杀了慕容老贼,宇文陵愿为陛下做任何事情。”
“起来,近前让朕看看。”
宇文陵跪走到白枢前三四步远,抬头强忍着泪水,让白枢端详。
看着一脸稚气的宇文陵,身上野蛮与文明的气息交相辉映,从面容上明显看出一些汉人的模样。
“你母亲是汉人?”
宇文陵跪着回答道:
“陛下睿智,臣的母亲是燕郡范氏,是东武王白林的侄女。”
白枢点了点头,脊背撑直,出言道:
“你既然继承了你父北平公的爵位,也应该进入白宗学习,然念你父仇未报,许你这次大战完后,再去入学。
你将家人在代郡安排好,去冉长史麾下任职吧,想来也不缺乏与燕国大战的机会。”
宇文陵没有半分犹豫,磕头谢恩道:
“多谢陛下恩准。”
(冉瞻是原投降白国的前赵河东太守冉隆之子,冉隆终身止步于侍中之职,但冉瞻却没有身份上的限制。
去年接替了阎其的北疆府长史之职,阎其则入朝担任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光禄大夫。)
时间已经进入了九月末,北方冬季来得快,如今天气已然转寒。
汲取十年前的教训,白枢准备让大军在蓟州休整数月,等到明年开春,再行出击燕国。
只需要这段时间里,大夏防线不破,胜利终将属于自己。
毕竟比拼国力,就连后赵都不如自己,更别说小小的燕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