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七年
白国得到了国主与太子被朝廷软禁的消息,白国朝野震惊,整个白国民间更是如烈火般燃起。
有学子召集万民书,加盖手印,呈上白宫,请求出兵雒阳,解救国主。
有富商尽纡家财,购置物资,奉献到白国军营外,请求为白国正名。
更有白学数百上千的学子,静坐于白宫外,只为了表达白国上下一心的决心。
而白宫内部,更是争吵得如街头的菜市,没有一点士人风度。
“如今王上被朝廷软禁,我等应该召集国民,奋起救之,否则何以回报王上之恩。”
“公孙大人,末将请战,不救回王上,末将誓不回转。”
“公孙大人,不可啊,兵者国之大事,不可轻动,臣以为,应该打听清楚雒阳的情况,与雒阳的王上和太子取得联系,看看他们怎么说。”
“是极,我白国向来不主动动兵,如今若因为一则传言,就擅动刀兵,恐会被朝廷猜忌,还是要谨慎一些。
毕竟当今天下,只有我白国一家实权诸侯王,别被授人以柄,与刘氏产生间隙。”
“公孙大人···”
公孙白焰坐在陛阶之下的坐榻之上,看着殿中不断产生交锋的诸臣,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白国一直以来都是以府治国,即在白府中处理政事。
自从炎汉建立以来,时任家主白康认为如此规模,再称之为白府,已不合适,遂决定废除府议,改为白宫,称之为殿议,一应规制,与朝廷诸侯王对等。
不过虽然名称变了,但内核并没有变动。
仍旧是以白宫治国,是为宫廷政治。
整个大殿的布局,与雒阳朝会大殿差不多,只是规制比之小了许多。
由于白王和白公没有归国,故而陛阶之上的两个坐席,一直空缺。
白焰看向一言不发的国相苏浙:“国相有何见解。”
苏浙拱手道:
“老臣只是一介文吏而已,并不能通全事,故一应决定由公孙决定。
公孙认为该打,老臣必竭尽全力,筹措粮草,支持公孙。
公孙若认为不该打,老臣必安抚臣民,以免群情激奋。”
白焰回礼,算是认可了苏浙的说法,又看向国尉原野。
原野同样施礼道:“老臣与国相一样,一切听从公孙吩咐。”
随后秘书监、尚书令、御史中丞等重臣要臣都出言,以公孙白焰的决定为最高指示。
“臣等恭谨听命。”
白焰从座位上起身,四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之际,只见他朗声道:
“好,既然诸公都想听本公是如何决议的,那本公就说说。
根据线报,朝廷此时已经被司马氏掌控,天子沦为傀儡,王上和太子都被司马氏软禁于雒阳白府,以重兵把守,根本传不出一点消息。
若我等一言不发,毫无动静,定会被司马氏轻看,甚至于加害于王上,这是我白国不可以容忍的。
自秦汉以来,天下未有敢触怒我白国者,司马氏是这第一个,本公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故,本公决定,择日出兵,直捣雒阳。
此战意在逼迫司马氏放还王上,所以与寻常战事不同。
本公决议亲征。”
“谨遵公孙之命。”
“国尉!”
原野出列道:“臣在。”
“向白国颁布全国征召令,召集卸甲老卒归营,本公要以大势,压迫司马氏,也趁此机会让天下人知道,白国不只有仁义忠信,还有强兵利器。”
“臣遵令。”
随着加盖有白国国印的征召诏书发布全国,整个白国都动员了起来,在城池中以及乡野中,原先解甲归田的老卒,纷纷前往朝歌白国军营报到。
甚至一些已经出国经商的老卒听闻消息,也纷纷赶回白国,入伍列队。
有没参过军的白国青壮,请求加入军队,但被白国官员拒绝,因为,此时的兵力已经够了。
三月二日
白国五万人整装待戈,随时可以出征。
白焰身着甲胃,登上誓师台,看着下方肃穆的军阵,以及四周观望的白国百姓,大声道:
“白国自高祖封立以来,至今已经有四百多年了,从周朝封邦建国以来,有千年不止。
白氏世代为王,自问从没有苛待国民的举动;自问从没有反叛大汉的举动。
甚至在两次天下危乱之时,协助光武、昭烈,扶鼎再造,其功不可谓不煊赫,其德不可谓不仁义。
可如今,朝廷不问缘由,不看过往,擅自囚禁我国国主,阻止国民前往探望,这不是背信弃义,又是什么?
今本公发兵,一为向朝廷讨要一个说法,二为迎回国主、太子,展示我白国的国威。
白国,威武!”
“白国,威武!”“白国,威武!”“白国,威武!”
不仅是台下的军队,一旁观望的百姓,也纷纷激昂的随着军队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