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身后,张宝见到母亲被打,吓得大哭了起来。
“母亲,放开我!”张角看到另一个护卫的木棍就要落下,想要冲出去保护自己的母亲,但是被张王氏死死抓住。
张角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虽然异常聪颖,但是力量仍然比不过一个成年女子。
“不!”
就在张角奋力大叫,木棍落在张王氏背上时。
“啊!”
一个石头打在了护卫的手上,护卫拿不住,木棍被丢下。
护卫捂着手,看着来人方向。
一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道士,背着一个孩童,站在张角家半人高的泥土和石头所堆的院墙之上。
“终于赶到了!”白太宾轻舒了一口气,这一把老骨头,好久都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
白太宾背着张梁,轻轻地从墙上跳了下来,好似有仙人下凡一样。他来到张角家时,门口已经被围观群众堵满了,又听到院里的哭喊声,知道不好,来不及挤开众人,见院墙不高,直接翻墙而入。于是发生了刚才的事。
他将张梁放下来。张梁从其背上跳下来,立马就看见张王氏瘫跪在地,抱着眼泪鼻涕乱流,无力哭喊的张角。
“母亲!”张梁马上跑向张王氏的位置。
白太宾看了看场中的局势,一脸怒气道:“哪个龟孙敢如此对待贫道的徒儿,来,让贫道也打两下,赔了医药费,贫道就不追究了。”
一个护卫看不过去,怒道:“哪里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被张兴打断急切的打断,大喝道:“不要问,直接上,所有人,一起上,不要留手。”
说完退至护卫身后。
白太宾看着话都不说,直接开打的对方,叹气道:“无量天尊,祖师恕罪,弟子失礼了。”
然后右脚迈开,与肩齐宽,双膝微曲,脊背挺直,作马步状,两掌摊开,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深吸一口气,一个标准的天师府人人会练的《白天师论道道功》就完成了。
只见白太宾右脚后撤,躲过第一个护卫的棍棒,然后左手顺势推出,护卫便弯成一只虾,飞了出去。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第六个,张兴所属的六个护卫都被白太宾一掌一个,打飞出去,捂着胸口在地上哀嚎,蠕动。
张兴躲在仅剩的两个随从后面,双眼失神。
白太宾见敌人没了,起身,双手打了一个圆,然后平放在腹前,长吐一口气:“收工,舒服!”
这几掌几十年的功夫,就问他们接不接得住。
“师父!”张角扶着张王氏,向白太宾哭喊道。
白太宾见状,朗声道:“有谁可以给贫道说一说什么状况吗?”
这时门外一个有点憨,又有点热血的一个青年,见狗腿子们都被打倒,张兴也躲在身后不敢言,挺身为白太宾解释。
白太宾了解完具体情况后,看向张兴:“据贫道所知,白国钱庄立下过规矩,只准低息放贷,不准放高利贷,一经查证,严惩不贷,而且超过所定利率,都算做无效。
至于是否真的是良田,我在郡中的钱庄有一个故人,我想请他来认定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这位居士以为如何?”
张兴知道遇到硬茬了,如今大汉还没有完,只是有些混乱而已,若是做出了格,违背了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张氏也救不了他。
“走,快走!”
张兴根本不敢正面回话,甚至还掩面而逃,生怕对方知道他的名讳和相貌,而且听起来,这人在白国有人,不能力敌,还是赶紧走,回去与族长、大管事尽快商量商量对策。
张兴带着自己的随从推开人去落荒而逃,而地上还在哀嚎的护卫也立即起身,捂着胸口,一步作两步的跟上去,哪怕每走一步就有些喘不过气来,生怕走的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