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侯的下令,一万大军随令而动。
在距离张图军阵三百步时,李侯军的弓弩开始射击,张图军以盾御箭。
见差不多了,李侯让部下冲锋,很快两军展开厮杀
虽然李侯军是郡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是张图有三千黑山老卒相助,实力也是不差。
李侯见五千大军打不开缺口,又将身边的三千人调了上去,身边只留下千余人。
又是三千人加入了战斗,张图军有些支持不住了,军阵在不断后退。
“范仲,援军还有多久到,我们可就要坚持不住了。”战场上,此时张图已经开始亲自上阵了,范仲也一样,明明看上去一副老农打扮,但是剑术却奇强。
“首领放心,马上就到了。”
他们说完后不久,就在张图军的阵势即将溃散时,后方树林走出来四千多人,打着信都的旗号,直接加入张图军攻击李侯军的队伍。
李侯见状心里不安,这时有哨骑来报,后方又出现一队四千人的军队。
李侯大惊失色,立马命令大军撤出战斗,作防御姿态。
得到李侯军令的将领立马留了一队断后,将军队撤出了战斗,以李侯为中心,立圆阵,防备前后夹击。
此时经过战斗,李侯还有八千多人,张图也剩下了三千多人,再加上后来的援军,张图一方有了一万多人。
这下,攻守之形易也。
李侯看着这两支陌生的军队所打出的旗号,张图一边的则是“信都”“石”是信都石太守的部队。
另一边则是打着“清河”“崔”的旗号,是被朝廷任命的新任都尉崔过所带领的清河剩余郡兵。
在大致解决完清阳事务后,崔过奉太守白仓的命令,留下一千看守郡城,自己带着剩余的四千人,拿着白仓给的符印和刺史白黎签署的跨郡出兵调令,尾随李侯而去。
此时场上有两队打着“清河”的旗号,除了崔过,李侯也打着“清河”旗号。
李侯脸色不豫的骑着马出阵道:“石太守,我是清河都尉李侯啊,如今追击流寇进入信都纵使不对,也不应该和贼寇合流,攻打我军吧,你这是助贼,我一定要向朝廷上书你之罪过。”
石太守也不多说:“李侯,少说些废话,我奉朝廷之令,讨伐你这个叛贼,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李侯听石太守说是奉朝廷之令,心中顿感不妙,转身来到清河这边,又向崔过道:“崔过,我为清河都尉,你只不过是一小小军侯,竟敢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不过你若是及时醒悟,本都尉可以饶你一命。”
崔过拍马上前大声道:“李侯,你还在执迷不悟吗?拥兵自重,囚禁县令,横行乡里,祸乱清河,这一项项哪一个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要是放弃抵抗,少行杀戮,说不定朝廷还能将你从轻处置。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冀州刺史上书朝廷,免了你的都尉之职。
也就是说,如今你李侯就是一个罪人,此乃乱军。此外枣强和清阳已被朝廷拿下,你如今只是一支孤军,还是快快投降吧。”
李侯一听就知道枣强和清河的族人都被抓了,大怒:“我李侯称霸清河的时候,你崔过不过好似一个小卒,我一个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蝼蚁,如今竟敢在我面前犬吠,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刘秀,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成王败寇无需多言,我李侯纵横河北,所交之人都是一方豪杰,你说一下,我就束手就擒,岂不是太过于容易了。
说这些都没有用处,我就在这里,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把我打败,捉回去邀功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好牙口。”
说完拍马进入军阵中。
崔过并没有被李侯的一番言语所激怒,反而又大声道:“清河郡的兄弟们,李侯已经是朝廷命令的叛贼,助纣为虐,可是天理不容的。
更何况你们家人都在清河,当今天子仁慈,下令只诛恶首,从犯无罪,你们本就是普通百姓,何故为了李侯不仅舍去了性命,还害了家人。
而且李侯及其子弟的行为你们是不知道吗?清河百姓对于他们什么态度,你们不知道吗?各位兄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虽然李侯很是厌烦崔过的话,但是因为他站在弓弩射程之外,自己无可奈何。
崔过歇了歇又继续说道:“李氏的子弟听着,枣强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你们家人都被关在了牢狱里,如果不想牵连家人的话,就将李侯的头颅带出来。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家人可以活下来。如今李氏覆灭已经成为定局,再为李氏陪葬实属不智,你们好好想想,我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我们就将发起进攻。
而你们的家人也将因为你们的选择而被处死。”
崔过说完后,进入军阵,等待对面的选择。
李侯看着盯着自己的将领,不安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将军,是你们的族长。”
有姓李的将领叹气道:“族长,李氏已经失败了,但是我们的亲人,还有机会活命啊。”
李侯大怒:“住口,你们真的相信朝廷会放过我们的家人吗?痴心妄想,还不退出去。”
几位将领听后,相互一看,然后眼神变得冷冽,拔出腰间的直刀,向着李侯而去。
信都郡,冀州刺史部临时府衙。
白黎看着手中的报告,轻笑道:“好,很好,如此,河北之事很快就可以完成了,我也可以向陛下汇报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