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马,主公有请!”一个官员来到刘秀几人暂住的使馆。
刘秀起身跟着官员,身后的几个兄弟还想跟着,被刘秀制止,
“我是去见白公,白公仁义之君,不用担心,单人前往,更显诚意。”冯异、邓禹几人互相看了看,停下了脚步。
官员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带路。
白公府邸,在外面看上去,整个白府被两人高的砖墙围住,以为是宫殿样式,但是进入后,一片院林风光。
过了几个木廊,来到白公接待贵客所在。
“南阳刘秀,拜见白公。”刘秀一见白贯便恭敬的行礼。
“请!”白贯轻微回礼,左手伸出去,用手势,将他引入客座。
“我该称呼你为刘司马,还是刘贤侄呢?”白贯笑着问道。
刘秀知道考验来了。
“不瞒白公,小子虽然添为大汉行大司马,武信侯,可是如今兵马仅有跟随我来的几位兄弟二十几骑,再称呼司马,有些名不副实,如果有这个荣幸,还请白公称呼小子为贤侄吧。”
“贤侄啊,既然如此,你也不要白公白公的称呼,当初我与你父亲同在蔡阳为官,那时我便知你父亲是一个能吏,之后出任南顿令和其他县城的百里侯,果不其然,广为百姓称赞。如果可以,你可以称我世伯。”
“世伯,当初父亲在世时,多次与我兄弟几人谈及您,常说如果没有您的看重,他不会有之后的成就,大概是老死于蔡阳。
我兄弟几人,对于世伯多有感激之情,我兄刘縯多次说过,假若见到世伯,说什么都要当面感谢,但是其被刘玄暗害,可悲,可恨。”
“贤侄节哀,关于你兄长刘縯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此事是你们绿林军内部的事,我并不好评价。
不过你既然还念及兄弟之情,不像传言的那样与你兄长素生隔阂,说明你是藏了拙。”
面对白贯的直言不讳,刘秀也没有再隐藏,顿时热泪盈眶道:“世伯,侄儿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我兄刘縯天纵之才,文韬武略,样样齐备,不仅如此,其胸怀天下,心系黎民。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刘玄那个气量狭小的人给暗害了,当初我要是不摆出一副决绝之情,那府中几十个刀斧手就会让我人头落地。”
“此乃,明智之举。那你呢?想要怎么做?”
“世伯,侄儿想要为兄报仇,因此需要向您借一些兵马。”
白贯看着哭红了眼的刘秀,摇头道:“我并不会借兵给一个只为了寻仇的人。”
“这”
刘秀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为何没有在朝堂之上见你,而是在私邸见你。”
看着不说话的刘秀,白贯道:“你没说实话,或者是说你说的这些话,你所要的东西打动不了我。”
刘秀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捏得紧紧的,下定决心道:“我要这天下!”
白贯没有答话,眼睛就这样盯着突然站起来的刘秀,仿佛在等他的解释。
“身为刘氏子弟,我要复兴汉室,我要拯救黎民,我要这天下升平。只有这样,我才能报得了兄长之仇,保得了家人平安,不然兄长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若是你只想要平安,我可以看在刘钦的面子上,让你生活在白国,你一样能够平安。”
白贯突然说道。
“不,世伯,我要亲手报仇,我要为了跟着我的兄弟,他们不因为我落魄,而抛弃我,反而抛妻弃子,只身相随,我要为他们博一个泼天的富贵。”
“好。有志气,有仁义,要的就是你这样坚定的信心。白麟!”
“祖父,孙儿在!”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刘秀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在白宣灵前哭得最厉害的那个人吗。
“这是白宣的次子,白麟,精通政务,也能骑马射弓,我可以做主,让他跟着你。”
刘秀心中一喜,跟着他的几个兄弟要说冲锋陷阵,一个抵俩,但要说安定百姓,只能说狗也不如,他要想成就高祖伟业,正需要此人。
“苏谨!”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进来。
“主公!”
“此人名叫苏谨,是我的挚友苏慎之子,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另外,其深得其父苏慎的谋略,你要是有所不决,可询问于他。”
苏慎,他听过啊,他父亲刘钦在世时,给他们兄弟说过,白贯身边有一谋士,算漏无疑,当初刘钦就是栽在他的算计之下,才投靠白贯的。
“另外,我再借你三千骑兵,五千步卒,其高级军官我都抽调了,你自行任命,这支军队一年内的粮草我可以支付。
但是一年之后,若是你养不活这支军队,我就要将他收回来,若是可以,就让他们跟着你吧!”
“世伯大恩,刘秀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