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然起身看向了日月帝国的地图,“谢侯爷,你和本宫说过,如果他们要从芳兰等几个西北行省往东部行省大规模运送物资,是要走主干道的,是这样吧?”
“是的。太子殿下,他们必然要走芳兰月河大桥,松北月河大桥,还有涂川口大桥。”谢韬指着地图说道,“太子殿下,您是要炸桥?臣记得上次跟您说了之后,您就让臣派出最铁杆的亲信带着魂导炸药,去附近潜伏,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吗?”
“正是如此!通知他们在晚上对这几座大桥进行彻底的爆破,同时在东部这些行省散播这样的话,“大通商行,四海商行和荣金商行金源枯竭,他们拿着储户存的金魂币做生意破产,如今已经快没有准备金了,大家如果不快去把手中的存折兑换成金币,那以后就兑不出来了!”徐天然此时一脸得逞地笑着,这一手就是挤兑。
“太子殿下,你真正的目标还包括他们名下的商行吧!我真是服了您了!”谢韬此时钦佩地说道,“炸桥之后,修桥肯定是工部的责任,而工部还都是您的人,想要拖多久就拖多久,准备金送不过来,那么这几家商行必然要面对巨大的危机。到时候萧宇他们的财政体系必然直接垮掉。臣真是佩服啊!”
鸾凤此时也说道,“太子殿下,这一手可以啊?放在我们带兵打仗就是利用军队的机动性对敌军进行拉扯,等到敌军被拉扯开,就中优势病例对部分小股敌军进行包围和歼灭,这样一口口吃下去,优势就变成胜势了。”
徐天然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就是这个道理啊堂嫂,通过运动战来调集优势兵力对分割的敌军进行歼灭,猜猜这招我在穿越之前跟谁学的,谁玩这招是行家?”
深夜,芳兰月河大桥,此时已经快到了开春,月河和日江也开始解冻,河水裹挟着浮冰从上游向下游冲去。北镇抚司的成员们穿上了单兵魂导飞行棋,借着夜色飞到了芳兰月河大桥旁边,将魂导炸药绑在了桥墩和桥梁上,安装好了炸药之后,他们飞回了岸边,然后按下了爆破按钮。伴随着几声巨响,古朴的芳兰月河大桥的桥墩都被彻底粉碎,整个桥面也在炸药的作用下炸成了数截掉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好,到了安全的地方给侯爷和太子殿下发报,回去之后就可以去找太子殿下领赏钱了!”北镇抚司的成员们借着夜色离开了。
不久之后,桥两边的卫兵们也来到了大桥旁边,“大桥塌了,快用飞鸽传书通知工部的大人们!”
徐天然拿到了线报之后,松了一口气,“侯爷,我们赢了,现在大家可以松口气了,该上朝上朝,该吃饭吃饭!谢侯爷,你怎么说,四海商行,荣金商行,还有大通商行这个商行,那可都是优质资产。被挤兑破产,那也是因为萧宇他们的准备金在芳兰等西北行省,炸桥之后运不过来,所以被我们吃掉的。以后恢复运营都是非常不错的资产,怎么样,有兴趣分一股没?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本宫给父皇和王尚书他们写信,这就让他们准备资金去低位收购这些产业,到时候分股份的时候算你一份。”
几天之后,苦苦等待老家把魂金送来的萧宇等人像往常一样去上朝,徐崧说道,“诸位爱卿,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朝散。”然后工部尚书王观棋就从朝臣之中站了出来,“陛下,如今已是开春,臣司职的工部接到了西北官兵的通报,芳兰月河大桥,松北月河大桥,还有涂川口大桥年久失修,在这几天开春的时候,都出现了垮塌现象。所幸的是垮塌的时间是深夜,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萧宇就等着他老家那边把准备金运到明都来救急呢,这三座大桥一垮,这就意味着运送魂金的队伍无法抵达东部行省了,萧宇等人也就无钱可用了,在经济战之中,那就是已无可战之兵。
“什么?桥塌了!”萧宇此时也没有了什么朝臣风度,他猛然回头看向了王观棋,眼神之中满是怒火,用近乎于怒吼的声音说道:“谁做的,这是谁做的!”
“萧相,注意一点朝臣的风度嘛。”徐天然的声音从萧宇身后传出,“如今日江和月河已经解冻,那这就意味着河水会裹挟着水面的浮冰顺流而下。而且那三座桥梁的确有些年头了,年久失修然后垮塌,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而且这三座桥梁的垮塌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萧相何必如此生气呢。这可比粮仓失火的情节要轻啊。”
刑部尚书王梁这时候也慢悠悠地说道,“萧相,的确如此啊。王大人也只是说三座大桥垮塌而已,并没有说是有人蓄意炸掉,您怎么就先入为主,认为有人动手脚呢?陛下,臣愿意派人去现场进行勘察。”
王梁的老婆家里是经商的,王梁这次也借了徐天然不少钱,王梁就是巴不得徐天然没法还钱呢,这样徐天然就能带他老王家和娘家发财。萧宇,王霖和张华庭他们名下的商行这样优质的资产,王梁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这几个桥一炸,王梁看到萧宇都要急疯了,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心里想着太子殿下这一手太狠了,萧宇要从老家调魂金来填这边的窟窿,太子殿下直接把桥炸了,资金就没法过来了。那么他们家在东部行省的财政窟窿将会无限大,这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去吞并这几家名下的产业了。
王梁心想,“太子殿下不会是打算用老萧他们名下的商行来还钱吧,这么刺激吗?他们几家的商行,那可以说是日月帝国最好的几家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