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夏君漓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怎么了，医生也没有说。
他怕要是以后他都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了怎么办？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受控地溢出来。
季书淳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满室的薄荷味，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来到床边，“乖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夏君漓躺在床上看着他，迟疑道，“是不是我的信息素又出来了？”
“嗯。”季书淳在床边坐下，“别怕，跟着感觉走。”
他躺在夏君漓身边，搂着他，释放出信息素，引导他。
清凉的薄荷在奶糖里散开，奶糖在薄荷里融化，浸入彼此的味道，再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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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薄荷味逐渐减少，季书淳心下一松，眉毛微扬，“乖宝做得很棒。”
只是他声音里夹杂着的欲望浓重，身体也紧绷，一动不动。
夏君漓扭头看他，“要不要咬一口？”
恍惚间，季书淳还以为自己太想要而出现的幻听，就没有回应。
“要不要......咬一口？”夏君漓又问了一遍。
“乖宝。”季书淳抱着他的手用力，低头蹭着他的脖颈，“我怕你难受。”
他不敢。
他怕他咬一下，夏君漓就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赌不起。
“睡觉吧。”季书淳把他往怀里拢，“我一会儿就好。”
夏君漓红着脸，刚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就被季书淳搂回去，声音里带着难耐，呼出的热气喷在夏君漓的耳边，“别动。”
不是他想动，而是他觉得屁股底下有点硌。
但是他感觉再动一下，身后的人可能就要失控，于是夏君漓只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只要睡着了，就感受不到了。
丝毫不知道夏君漓心里怎么想，季书淳原本埋在他颈窝里的脸探出来，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衣领上，领子下就是被遮住的腺体，季书淳承认自己有点心动。
但他不敢动。
深吸了一口气，季书淳抱着他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只是佳人在怀，岂是他说静心就能静心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季书淳确认夏君漓睡着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走进浴室。
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湿冷的水砸在身上，季书淳感觉舒服不少，体内的火气好像消散不少，他长舒一口气。
要让他离夏君漓远一点，他是万万不能做到的。
怎么办，只能先忍着。
真是甜蜜的折磨。
季书淳洗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等身上没那么凉才轻手轻脚地在夏君漓身边躺下，好在夏君漓并没有被吵醒。
等到晨光熹微之时，夏君漓睁开眼睛一看，季书淳已经不在身旁。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起来的，昨天晚上迷迷糊糊间，夏君漓感觉季书淳好像起来了，但是他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索性也没太在意。
现在一想，估计是去洗冷水澡了。
撑着手臂坐起来，夏君漓脑袋晕乎乎的，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他看清楚的时候，就发现季书淳已经回来，桌上正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
“乖宝，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来。”季书淳坐在病床边，一脸紧张。
夏君漓一愣，随即解释道：“只是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