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溪一心想要把事情跟萧寒舟解释清楚。
从瞿有容的住处离开之后,便去找了萧寒舟。
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人,问了钱堂也不清楚。
后来,阮迎溪想着,会不会是在江月宁那边,便去看看。
果然,萧寒舟是在江月宁处。
其实,阮迎溪知道自己不该来的,她还没有卑微到要去别的女人那里将萧寒舟找回来。
可经历了这么多,她偏偏就是不想他误会自己。
阮迎溪走到门外,鼓足勇气抬手要敲门。
夜色宁静,她站在门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屋内说话的声音。
“这两天身子怎么样?”萧寒舟很温柔的问江月宁。
江月宁假惺惺回答说:“挺好的。你能平安的回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萧寒舟不语。
留在门外的阮迎溪想象不到萧寒舟平心静气对未婚妻说话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
或许,更像个丈夫吧,只是她永远都看不到……
“我是能容得下迎溪,可迎溪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江月宁突然问起。
阮迎溪守在门外,呼吸紧滞了一瞬。
这个答案,不光只有江月宁想知道……
萧寒舟沉默了许久,抿唇:“她什么都不是,不用在意。”
随后,江月宁会心的笑了。
他的回答明明是情理之中,却在阮迎溪意料之外,轻描淡写,痛彻耳畔。
阮迎溪想要敲门进屋的手,终是慢慢的放下了。
她的瞳孔下蕴藏着悲楚,心酸至极。
原来经历了那么多,自己依旧什么都不是。
而且最可笑的是,他是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承认了她的一文不值。
好像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萧寒舟的心,享受他的温柔。
唯独只有阮迎溪,对此痴望比登天还要难。
阮迎溪用手指轻轻的摸掉了藏在眼下的晶莹泪珠,迈着极轻的步伐转身离开。
没什么好解释的,全是废话而已。
三天后。
萧寒舟养了几日伤,成州的局势却变幻莫测。
保皇派盘旋于成州,显然并没有放弃成州,而是想要彻底攻占。
稍有不慎,就是剑拔弩张的战争。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萧寒舟有自己想法。
肩膀上的伤自认为已经痊愈,萧寒舟第一时间去找了萧铭羽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结果刚一推开了门,就撞见了萧铭羽和阮迎溪两人在饮茶独处。
见了两人,萧寒舟难得释然,讽刺道:“我是来的不是时候?”
阮迎溪站起来对萧寒舟解释:“我和二哥在商量着,什么时候回江北,然后再跟你说。”
萧寒舟瞳色黯然,对阮迎溪不理不睬,冷情淡漠。阮迎溪亦不争取什么,觉得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