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村,师父再次猛地起身,冲向屋外,朝着东北方向看去。
“又出现了!七斗天罡,竟又亮起一颗!看来这小子走的路是对的。”
一阵寒风吹过,师父猛地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穿着秋衣就冲出来了。
已经进冬月了,黑省的早晚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度左右,他早就穿上了棉衣,刚才激动地冲出屋子,现在才察觉到冷。
片刻之后,再次出了屋,身上穿着一件绿色军大衣,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踏着星光,直奔西山而去。
···
瀚哥是打算只在旅馆住一夜,次日便动身起程。
却没想到,在次日一早,他想找旅馆老板退房,就发现身份证和身上的钱都不见了。
“你偷我钱了?”瀚哥冷冷凝视着我,大有一副我弄死你的架势。
我冷笑一声,知道慕兰青和柳念雷泰都没事,我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闲的?偷你钱我也走不了,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我状似无辜,又嘲讽着问道:“不会身无分文了吧?那还走个屁?我们饿死在街上的吗?”
瀚哥狠狠摔掉手中的空钱包,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我他妈身份证也丢了!身上一分钱没剩!”
他要去找老板理论,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质问我:“你身份证呢?是不是你干的?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走吗?”
我也冷声质问他:“钱丢了,你脑子也丢了吗?先看看那东西丢没丢吧!”
瀚哥猛地想起,低吼一声:“我草!”
说完转头就去翻包,果然,原本压在最下方的东西也不见了!
“我操你妈的,是不是你偷走了?”
“我他妈走也走不了,我偷东西干什么?跟着你走,不是更能得到我想要的?”
我也有些急了。
我是用了些手段,将他弄晕了,不过也就只有半宿的时间,人就能苏醒。
按理说如果这屋里真的进了贼,就算他昏睡,我也不至于睡得像死猪啊!
“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不如赶紧找老板问问吧,那两样东西,肯定是不能报警的。”
瀚哥狠狠踹了我一脚,也不管我会不会逃走了,冲出房间,蹬蹬跑下楼,赶紧去找老板算账。
我在屋里又翻了一会,那几样东西确实没了,流雾丹珠,春水秋山玉,甚至是那只茶碟,都不见了。
是谁?
要真是小偷偷走的,那可真麻烦了。
东西是从墓室出来的,肯定是不能报警,但要是没有那几样东西,瀚哥还能找什么?
我也更是找不到关于婉琴,关于那身着喜服孕中被赐死,又被取了孩子的女子的任何关系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些东西似乎跟七斗天罡有关系,那身着喜服有孕的女尸,更是与子母棺中的母棺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那几样东西必须找到,不为瀚哥,只为了我自己。
确定屋里没有了那几样东西,我连忙冲出房间,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瀚哥跟老板吵起来的声音。
这厮情绪太过激动,几乎破口大骂。
“你这就是黑店,就他妈是你把我东西偷走的。”
“你凭什么说我偷的东西,你今天要是找不到证据,那就别想走,咱们报警吧!”
瀚哥眼神躲闪,有片刻迟疑,不过转而就拔高了语气威胁对方。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将我东西交出来,别说我弄死你。”
老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哥你有病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敢杀人啊!你这样我还真得报警,万一真对我动手怎么办!”
老板说着就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瀚哥已经红了眼,突然举起从怀里取出木仓,黑洞口对着老板额头,冷声威胁。
“你他妈敢报警试试?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老板吓傻了,瞬间浑身颤抖,眼睛都对在了一起。
“你,你别激动,我不报警了,你丢多少钱我都补给你,但是你的钱,真不是我偷的,我在这里开店都十年了,绝对没偷过顾客的东西。”
瀚哥已经红了眼,根本不信任何人的话。
怒吼着对方:“我他妈不要你的钱!我就要我包里的东西!东西是在你这里丢的,你得给我找到!”
我从楼上走下来,站在瀚哥身后提醒道:“老板都说不是他了,你威胁他也没用,现在赶紧找东西要紧。”
瀚哥转过头怒瞪着我,木仓再次转移到我额头上。
癫狂的怒吼:“是不是你!”
我摊开手:“你搜身吧!我背包半路就被你扔了,身上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