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旅馆之时,已经天黑,而我脚上也走出了水泡,身上更是被划出了数道伤痕,有些地方磕得青青紫紫。
但此刻这些疼我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那山爆炸,他们肯定都死了。
就算没死也会困在山中再也出不来。
没有吃没有喝,顶多七天,都得死在里面。
我绝望得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不吃也不喝,瀚哥却偏不要我这样,硬是捏着我的嘴巴往我嘴里灌水,塞馒头。
我被呛得咳咳咳嗽,又被呛得眼泪直流。
瀚哥却说了一句话,让我重新燃起斗志。
“你恨我吗?”
我不说话。
他却继续说道:“恨我,又弄不死我,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们这样无力的感觉。”
“人的命运不一定会掌握在自己手里,但一定会掌握在绝对的实力下。”
就是他这句话,我彻底意识到自责没用,只有打起精神,才能替她们报仇!
随后,我吃了东西喝了水。
他带着我连行了两天两夜,不坐车,直用双脚走路,翻山越岭,从雪岭来到县城,从县城徒步又到了哪里,我已经彻底不知道了。
终于他对我放松了一丝警惕,等到入夜,瀚哥熟睡,我才取出钩针,狠狠扎在他昏睡穴上,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只是我刚走到外面,就见一辆面包车停在小旅馆门口,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夜太黑,我没看清几人的长相,便连忙缩回一间没有开灯的空屋子里。
那几人在前台开了房,便各自进了房间,我紧张地提着一口气缩在门后,心中期盼这间房千万不要住进客人。
却是天不遂人愿,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有人按开了电灯开关,我立马出手准备扼住对方喉咙。
对方察觉到异常,也迅速反击,出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眨眼间便与我打在一起,只是刚交手两回合,因为我手中有泛着荧光的钩针,她便处于劣势,被我扣着双臂,面对面地禁锢在怀中。
下一秒,四目相对,我俩同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