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上仙跟鬼苟合,自然得付出代价。”
就像他在斜涑山说的。
“我不去!”
然后清醒不了多久,慕臣风的意识还是迷糊了,他跌跌撞撞地往城外跑。
随着药效占满他每个空洞的细胞,空虚感也在慕臣风心里无限放大。
身体的本能,让他想找个人倾注。
“谁!”
时渚第一时间听到动静,持枪冲出帐篷。
定睛一看,是那个羸弱的少年,正踉踉跄跄地跑向主帅帐篷。
时渚能察觉,帐篷里的闻曳白自然也能感应到。
即便慕臣风服用了宣忝丹隐藏了气息。
但这脚步声,不要太熟悉。
果不其然,那个满脸通红,蓝瞳迷离的家伙,虚弱地扶着帐篷,憋嘴看着里面的鬼。
落跑的媳妇,被人下了药,狼狈不堪地找回来了。
闻曳白一眼就知道慕臣风什么状况。
冗帝这是给他送了一块蘸满毒汁的奶酪给他。
“都叫你离他远点,你就是不听。”
闻曳白即生气,又心疼。
“我没找他……”
慕臣风开始真以为是皓天门的大师兄。
“那你跑什么?”
“你要带我离开潺国,我不能离开。”
系统不让他说。
慕臣风也是有口难言。
“老公……”
好家伙,本来还有点生气,这一声叫的,鬼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甚至解释都不需要了。
那张清冷无欲的脸庞,在药物的作用下,沾满了情欲的气息。
那双湛蓝的瞳,也溢满了渴求。
“我不舒服……”
慕臣风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滚烫的身体,裹着深不见底的空洞。
闻曳白走向那个无助又满眼愧疚的少年,他彷徨无措地望着他,这片大陆他也只信任他。
倘若求助,必定也是来求助他的。
闻曳白抱起慕臣风,转身之际,帐篷落下帷幕。
黑暗里的人,远远地看着。
心里五味成杂。
他把一朵洁白无瑕的泞涟花,蘸满毒汁,送给了那只鬼。
那鬼即便知道也欣然接受。
按理来说,他成功了,可为何丝毫没有喜悦。
或许,在他告知慕臣风实情的一瞬间,期盼过。
期盼慕臣风走向的人,是他。
帐篷里,充满了荷尔蒙分泌的气息。
绿瞳掠过那汗水沁透的后背,看到了左肩下隐隐现形的花纹。
同一时间,闻曳白的诡体砷域也受到了强势的攻击,就像印纹的花瓣一样,一阵一阵地攻击着他。
疼痛让闻曳白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
“你……要紧吗?”
慕臣风知道,又不知道。
对于他后背上逐渐盛开的抑鬼花,更是毫不知情。
“没事。”
剧烈的绞痛感,被闻曳白压着。
那张溢满冷汗的脸,根本看不出他此刻承受的伤害。
“可是他说……”
慕臣风心有余悸。
闻曳白轻吻慕臣风那不知所措的唇,柔声道,“他骗你的。”
“真的吗?”
“嗯。”
闻曳白轻抚那张不安的脸颊。
微凉的手指,轻抚滚烫的皮肤,带给慕臣风阵阵安心。
“对不起……”
慕臣风多少是知道自己闯祸的。
“没事。”
闻曳白坦然地接受慕臣风所有伤害,并悄无声息地全部吃下。
甚至还忍着剧痛,哄慕臣风入眠后才起身。
深夜,月光朦胧。
闻曳白走出帐篷时,瞥了一眼远处。
他知道那个送礼的家伙就站在黑暗里,看着他的笑话。
冗帝这样也不是一两次了。
闻曳白收回目光,转瞬即逝。
他确实不太好受,需要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