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沉,他到底要干什么!”
祁淮沉最不爱宴请,今日他突然临时王府设宴,是明摆着逼文武大臣站队。
然而朝廷里除了丞相的亲信,几乎全都去了王府。
“娘娘,还需冷静。”丞相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坐在椅子里,眼中满是急切,“我如何能冷静?凌焕南巡将我安排出去的官员全都拔掉了,还有那个薛喻,大笔大笔的赈灾银送过去,衣物粮食捐了又捐,现在祁淮沉在南边的名声可是好听得很。”
她好不容易在朝廷内养了些属于自己的官员,放他们去南方慢慢从外蚕食朝廷内其他党羽,可没想到拦住了祁淮沉,却还有个凌焕帮他。
“先前我们低估了凌焕,以为他驻守边关多年,除了打仗一无是处,现下看来倒是有几分手段,难怪祁淮沉能容得下他,这个定安王倒是比以前有谋算多了。”
丞相也在想解决对策,太后满脸的急躁,“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放出去的官员所贪的银子还没上交就被抓了,武将之中我们又没有可用的人。”
“这不是来给你送人了。”
丞相拍拍手,不多时章均卫被人带了进来。
“他?”太后眼底有些嫌弃,这个男人实在是废物,她之前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
丞相勾唇,压低声音道:“刀虽钝,磨一磨照样是把好利器。”
太后沉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而且女儿,有些感情你该取舍了,若不下狠心,你多年隐忍努力可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丞相提醒着,他的女儿他了解。
她既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想将那人囚在身边。
可眼下看来这件事不可能做到了。
祁淮沉阻在她盘上顶峰的道路上,要么杀了他,要么被他击垮,再没有第三个结果。
太后目光深幽的盯着跪在厅中央的章均卫,要杀了祁淮沉吗?
她眉头紧蹙,脑中不断闪着年少时青涩又内敛的情感。
良久,才缓缓开口。
“那就留他在宫里做个蓝翎侍卫吧。”
章均卫大喜,连忙磕头道:“微臣多谢太后娘娘赏识,还肯再给我一个机会。”
太后摆手,叮嘱道:“这次切莫再急功近利,平日里安分守己的当好差,若有什么差事让你做,哀家会告诉你的。”
章均卫闻言连连应是,上次他就是栽在太急了,所以才会吃个大亏。
这次他一定要忍得住。
“父亲,薛喻是祁淮沉的弱点也是他的破绽,对付他之前最好还是让他失了心神才好,如此我们才更有胜算。”
太后眼底算计和狠厉逐渐浮现,丞相满意的点头,但也为难,“薛喻的铺子我让人查过好几遍,她生意做的谨慎,几乎没什么错处,想找她麻烦并不容易,现在又有祁淮沉护着她,动她太难。”
章均卫觉得这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立刻喊道:
“娘娘,微臣有一计,可让薛喻和王爷心生嫌隙,即便不成也可让他们二人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