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思甜欢快的往外跑,急的薛喻都没有喊住她。
薛喻捂着伤口刚追出去几步,耿思甜就已经跑没影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祁淮沉从侧门的方向进院,见薛喻正有些急的往外追,连忙上前扶住她,“你现在伤还没养好呢。”
“刚刚耿小姐来过了。”
薛喻话音刚落,祁淮沉就脸色一变,“她欺负你了?”
“怎么会?耿小姐是个让我敬佩的人。”薛喻微微一笑。
那日耿思甜明明可以置之不理的,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本就僵硬,加上那伙人看着穷凶极恶,就算她不管也没有人说出什么话来。
但她还是出手了,自己都差点把命搭进去。
“那你追她做什么?”祁淮沉扶着她往回走。
薛喻把刚刚和耿思甜的对话简单的告诉他,祁淮沉也有些惊讶。
“原来如此,我说耿叔这两年怎么一直在我面前提起耿思甜的婚事,我为他物色女婿他又不愿意,原来是担心这个。”
祁淮沉认真思考起来,这次耿思甜可谓是救了薛喻,他要好好想想给个什么嘉奖才好。
“怜秋,你去准备些贵重贺礼送去神威将军府,等改日我伤好些,定然会大摆宴席道谢。”
薛喻让怜秋去传话,祁淮沉摆手,道:“琼酥,你去。”
薛喻仰头看着他,若是怜秋去,那便是告诉将军府这个恩情她一直记着。
可若换成琼酥去,那便是连带着祁淮沉都会记住这个恩情。
“我听耿小姐说,你为取药包围相府。”
祁淮沉抿唇,“若那日你出什么意外,相府也就不复存在了。”
听到他亲口这么说,薛喻更加震惊,心中百感交集。
祁淮沉的爱太明显,又格外有分量。
“阿喻,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南下交给凌风傲和耿思甜,再任凌焕为监察御史,私下巡查各州府民生和官员任职情况。”
薛喻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只是还没等问出口,他便继续说道:“耿思甜南下立功回京,我便封她为女侯,她日后若有子嗣,便随耿家姓氏承袭侯爵之位,若她无子嗣,也可让耿家过继个孩子到她名下。”
“王爷这是在帮我还恩情吗?”薛喻仰头轻声询问。
祁淮沉怕她累着脖子,便蹲下身来,换成他微微仰起看向薛喻,“不,耿思甜救了你,于我也是大恩。”
祁淮沉的目光真诚又炙热,薛喻蓦然红了脸。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偏过头,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你不亲自南巡真的没问题吗?不用留下来的。”薛喻低声说着,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国事。
祁淮沉拉起她的手,“凌焕是个脑子灵光的,又有凌风傲带兵护航,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若不留下来守着你,只怕这一路上我也难安心。”
薛喻闻言更加心跳如鼓,良久才咬唇开口,“那也劳烦王爷将我储备的粮草派人送到受灾的地区。”
“好。”
祁淮沉眼睛像是黏在薛喻身上一般,舍不得挪动半分。
薛喻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正想逃离的时候,薛言跑进来了。
“阿姐!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