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薛喻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此事已经是事实,大人又何必为她坏了王府名声?”
寒潭看都没看章均卫一眼,只对院中士兵们说道:“此事我已派人告知王爷,既然将军认为是要案,那就秉公处理。”
“这,这算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家处理就行了。”薛知柔略微心慌的开口。
寒潭冷笑,“家事?我们姑娘和将军府有什么关系?又和薛家有什么关系?哪里来的家事?”
薛喻颇为意外的看他,平时寒潭话少,没想到话多起来竟是这般有气势。
“想私下处理,将军府眼中可还有京兆府,可还有刑部?”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章均卫瞬间慌了。
“不,不敢。”
章均卫敢在薛喻面前耀武扬威,却不敢在寒潭面前装腔作势。
毕竟他可是手持定安王府令牌的人,这和见到王爷本人没什么区别,谁敢不给他面子?
“姑娘,你先坐着休息会。”琼酥大摇大摆从厅内搬出一把椅子,“将军府内难道连杯水都没有吗?”
章均卫咬牙切齿,看着薛喻在将军府横着走,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他不得不低头,“去拿水!”
薛喻刚才说了不少话,这会嗓子难受得很。
章府下人刚送来一壶水,寒潭却先截了过去。
“将军府的水,姑娘还是验过再喝更为合适。”
寒潭说完倒了一杯,递到章均卫的面前。
明晃晃的羞辱让章均卫脸色铁青,却只能忍耐下来,恭敬的接下杯子一饮而尽。
寒潭见此,这才放心的给薛喻倒水。
“阿喻当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请得动王府的人,可谁又能确定这人真的是王爷的人?别是你花钱请来装腔作势的吧。”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开口,那可是摄政王府,薛喻是什么身份?她才不信薛喻能认识定安王府的人。
“可用本王亲口告知你?”
将军府来了好些兵马,竟是把将军府团团围住。
祁淮沉步伐缓慢,却带着极强的威压。
章均卫的那些兵士最先跪了下去,“参加王爷。”
府内瞬间哗啦啦跪一地,就连厅内的女眷们都惶恐的跪下去。
因着薛喻是坐着的,且没想到王爷真的亲自来了,故而反应迟钝慢了一拍。
她刚要提裙跪下去,就被祁淮沉伸手一扶给扶住了。
“御医让你少说话,可记得?”
祁淮沉看着她,薛喻轻轻点头。
“你没遵御医嘱咐,却也不怪你,本王知道是有人故意刁难。”
祁淮沉说完,便冷眼看向章均卫。
章均卫顿时冷汗直流,想起在街上挨的板子,只觉得屁股又疼起来。
薛知柔悄悄抬头,看见王爷长得俊朗无双,竟是看直了眼。
听到王爷这般温柔的关心薛喻,更是心动不已。
她心思一转,既然能抢一次,又为什么不能抢第二次?
于是薛知柔不动声色的清清嗓子,直起身娇娇柔柔的开口。
“王爷,将军府内无人刁难她,是她想和将军破镜重圆不成,又下毒害将军,王爷一定要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