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这才松了手。
王成的呼吸终于顺畅，在他被松开的一瞬间，他本是想要将刚才那一拳讨回来的，可当他看到林凡看他的眼神时犹豫了。
那双眼睛就像是在将他凌迟一样，一刀一刀割在他身上。
李嫣然和王成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下一秒林凡突然勾了勾嘴角，笑的极其诡异，王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听说你喝多了？”
林凡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吓了王成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正当他要和林凡拉开距离的时候，林凡突然抬手，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既然喝多了，那就好好清醒一下！”
王成措不及防地被林凡把脑袋按在水流下，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由上而下，浇在他的头顶，尽管现在是夏天，但冰凉的水浇在头上还是让他感觉寒冷无比。
王成挣扎了好几次，奈何林凡占据优势的位置，再加上胳膊被林凡钳制着，所以他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怎么样？有没有清醒一些？是不是觉得很爽？如果爽的话，那就再来点儿。”
林凡一边说，一边拧动水龙头，将水流开到最大。
林凡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洗手间内，李嫣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一面，心里莫名的有点儿害怕，觉得林凡此刻像是一个疯子。
可即使是疯子，也是一个会保护她的疯子。
不过林凡没疯，他做事还是有尺度的，比如在王成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咱们走。”
林凡二话没说，拉上李嫣然就离开了。
等王成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已经走了，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能做的，就只有无能狂怒。
另一边，林凡拉着李嫣然一直走，步伐极快，快到李嫣然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能感觉到，林凡生气了。
直到俩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林凡终于停下了，也松开了李嫣然的手。
手腕处的温度一下子消失，李嫣然还有点不习惯。
林凡靠在墙上，视线盯着一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嫣然就默默地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李嫣然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沉默。
“谢谢你。”
如果不是林凡，她可能还在被王成纠缠，虽然林凡大人她不赞成，但到底是林凡帮她摆脱王成的。
林凡抿着嘴，他此刻有一肚子想要教训李嫣然的话，但又怕说出来会伤她的心，所以只能憋在肚子里。
“以后离王成远点儿，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叮嘱。
“其实他只是喝多了，真的没对我做什么，他刚刚......”
林凡的一个眼神，让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