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哥哥,可是二姐姐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们就这样走了,她万一死在这里怎么办?”
沈怀安身形顿了一下,回头看我。
又很快收回视线:
“死了也好,这世上便能少一个孽障。”
19
他们消失在光亮尽头,我身上都是桃花酥的碎渣,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小的成群结队的老鼠从墙根爬出来,嗅着桃花酥爬到我身上,腥臭的味道,吱吱地乱叫,它们旁若无人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肠胃在痉挛,身体在蜷缩。
我忍不住剧烈地颤抖,想开口呼救,却发不出来一点儿声音。
……
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宽阔的床上。
我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被换了,顾宴礼坐在床边,面前放了几碗黑乎乎的药汤。
应该是刚煮好没多久,药汤上面还盘旋着白色的雾气。
“殿下,二小姐醒了。”
珍珠在他旁边小声提醒道,顾宴礼抬眼,冷嗖嗖地看过来。
“去,把药给她喝了。”
珍珠双手捧着碗,迟疑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低下头,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想张口问他这是什么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来一点儿声音——我被宋渺渺用簪子捅成了哑巴。
心脏猛地坠地,仿佛溅起飞尘,蒙了我的眼。
“怀柔,孤已经警告过你了,离顾长安远点儿,安分守己,不要对渺渺做不该做的,也不要试图挑战孤的底线。”
顾宴礼声音沉沉:
“你不听话,就别怪孤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