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明睿更是有些懵。
这是劲儿使大了?给弄疼了?
“爹......娘......”
姚启年呜咽着:“儿子无能,不能为咱们姚家报仇了。”
趴在地上的姚启年慢慢安静了下来,边抽泣边自怨自艾。
明睿不解问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娘们儿唧唧的,还哭上了?”
虽说穿越之前也是一个钢铁直男,但是也看不得女生哭啊,更何况身下趴着的还是个男的。
“大兄弟,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明睿慢慢放手起身,“放开你,咱们好好聊聊可好?”
姚启年翻身坐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误会?我姚家满门一十七口性命的枉死,难道就是一场误会?”
明睿顿时懵逼,这都哪跟哪啊,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仔细搜索着前身记忆,也没找到有与人结怨的些许片段。
“呜呜....想我姚家满门英烈,世代忠良,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随着又一阵的呜咽声,姚启年大声抱怨着。
明睿听得惊起满身汗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靖怎么动不动就要满门抄斩?
“大胆姚启年,居然在此妖言惑众蛊惑殿下。”司直厉声上前,欲拿马鞭抽打。
“慢着。”
明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递到司直手上,“有劳大人了,还请行个方便,帮忙给这位兄弟打盆清水,拿套换洗的布衣。”
“殿下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司直识趣地看了看手中元宝,应承一句,转身离开。
明睿看着司直走远,从成儿处取过一个水囊递给姚启年。
“兄弟你喝点水。”
明睿示意他喝点水慢慢讲,“如若真是本殿下的过错,定给你个公道!要我的命都行。”
姚启年接过明睿递来的水囊,咕咚咕咚大口喝着。
喝完水,擦干泪,将发生在他们姚家的事情,娓娓道来。
姚家乃将门望族,从大靖太祖立国算起,百余年内出了二十二位将军,世代镇守台州。
十年前倭寇开始犯境,姚启年的父亲自是带着姚家水军奋起抵抗,打得倭寇望‘姚’而逃。
怎奈何大靖朝堂日益腐朽,别说粮饷都不能按时拨发,就连舰船都日渐老化,无银钱可以修缮。
反观东瀛水师日益壮大,近几年倭人手上更是出现一种会喷火的棍子,威力甚大。
两国水师的实力此消彼长之下,姚家水军御敌更是倍感吃力。
五年前台州洪水泛滥,粮食颗粒无收,朝廷置若罔闻。
倭寇禁海而不攻,逼迫姚家同其决战。
海禁三个月,粮草没等来,等来的反而是台州城内瘟疫爆发,眼看着台州即将不攻自破。
姚将军无奈带领姚家水军的将士们,在台州沿海与东瀛水师最后决战。
“呜......”
说着说着,姚启年又大哭起来,情绪也更加激动。
“你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上了?”
明睿心中不禁感叹,大老爷们儿怎么还带着哭鼻子的毛病呢?
“可怜我父兄都战死了!”
姚启年哽咽着开口说道,“可怜我姚家水师六万儿郎啊!全部葬身鱼腹,无一人得以生还!”
听及此处,牢房外也传来成儿和静儿的小声抽泣。
明睿的心中更是堵得慌,可怜这沧海葬忠骨!
视死如归,固然可歌可泣啊!但这朝廷也太不作为了。
还有这喷火的棍子,听描述,应该是最早的火绳枪吧。
记忆中的大靖,也就是龙国历史上两汉三国这一段,怎么这么早就能出现火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