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段以恒问道。
叶憾进屋，取出机顶盒里的监控设备，连同张大海的手机踩了个稀碎后扔进马桶里冲走。
“段以恒，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段以恒一个机灵：“您说！”
“治安员肯定开始追捕张大海了，但是他留着就是个祸害！”
段以恒点头。
要不是受到他的威胁，自己也不会敢到这里来。
“你听我说……”
叶憾吩咐完以后，抱起床上的夏荷，段以恒抱着昏死的张大海，四人离开了这栋出租屋。
段以恒是开车来的，他先将叶憾送到他所在的小区，然后去附近的取款机取了伍万元钱，栽着张大海来了城郊。
……
桦城很大，夜景很美。
可是繁华不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在城市郊外的海边，生活着一群连最便宜的房子也租不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命人。
在这个只要肯干就能吃饱饭的年月里，他们当中更多的是因为过往的故事，不得不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停好车以后，段以恒扛着张大海到了一处亮着光亮的聚居地。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戴着口罩的段以恒将张大海丢在地上，举着双手，环顾二十几双对自己充满警惕意味的目光，说道，“我来做个生意！”
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钱丢在了石头上。
“这是伍万元钱！”
“这个男的是个变态，他欺辱了我妹妹，我想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超出法律层面的！”
“我就一个妹妹，因为他……成了植物人！我想让他死，可是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我想让他像我妹妹一样，被……呜呜……”
段以恒啜泣了几声，大声道：“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带着他就走！”
故事是假的，但是张大海干出的事儿，比故事里的男人更过分！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开口了：“你走吧……今晚我们没有见过！”
见段以恒不说话，这人站了起来，走到跟前将张大海扶了起来，这时有人上前帮忙，将张大海的裤子给脱了。
“我是农村的，当年我妹妹被村长的儿子调戏，我气不过，将他给打了个半死，然后我就跑了。”
“这样的人渣，就该去死！”
他刚说完，有更多的人站了起来。
段以恒心中暗道，多么朴素的价值观啊……
下一秒，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画面太美，他不忍心去看。
……
“本台最新资讯，昨晚一名名叫张大海的精神病患者绑架了他的前岳母和前妻，被好心人解救后，此人消失不见……”
“刚刚，治安署在海边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男人，发现的时候，男子已遭受多次凌辱，送往医院的路上，男子突然发狂，据可靠消息，男子正是张大海。”
“据医院内部消息，张大海彻底疯了……”
叶憾点上一根烟，扭头看着床上的夏荷，说道：“我得出去一趟。”
“不去找周主任报仇了？”夏荷顾不得走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幸亏昨晚你出现的及时，不然我……我要宰了他！”
夏荷越想越是后怕，恨不得生吃了周主任。
“有更大的鱼需要收拾！”
“收拾了那个人，周主任也跑不掉！”
“这群医疗系统的蛀虫，需要连根拔起了！”
叶憾穿上衣服，脸色铁青的走出了家门。